杯茶,这是我们的待客之道,但也请你尊重我的妻子,不要动手动脚。”
程晏平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对于贺丛舟的暴怒,他摆出了一个长辈的姿态劝慰,由心希望他可以冷静交涉。
而不是用拳头解决,更不要将梁吟当成所有物对待。
眉心下垂,程晏平看向梁吟另一只手,细心提醒,“贺先生,你弄疼我妻子的手了。”
一句一个妻子。
贺丛舟的引线被烧得很旺,“妻子?梁吟什么时候变成了你的妻子。”
“昨天。”
程晏平的眼眸静如深潭,“早上十点二十八分。”
昨天。
如果他没有去陪虞清排队买香水,是不是就能阻止了?
就一天。
只差一天。
全屋内很安静,只有恒温系统运作的气流声在往耳朵里钻。
梁吟的心跳声在加快,跳得耳膜很疼,贺丛舟来得太突然。
还没给她时间想应对策略他便像一只疯狗闯了进来。
程晏平替自己抵挡了一部分压力。
可这个决定带来的后果,不能全由他承担。
“放手。”
梁吟垂着细白的脸庞,屋子里光影迷离梦幻,照得发影落在她脸上,徒增着朦胧美。
贺丛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还是一定要自欺欺人,一开嗓便冲程晏平喊了声,“还不放手?”
“我说让你放手!”
在贺丛舟不注意之时,梁吟奋起将手抽出,退后一步靠近了程晏平的领域。
那一步,是最微不足道的动作。
但也彻底毁灭了贺丛舟最后的希望。
“我已经和……晏平结婚了,现在我们是合法夫妻,至于你。”梁吟深吸一口气,组织词汇,“你和我五年前就离婚了,我和谁结婚不需要征求你的同意,也请你不要擅自闯进我的新家。”
新家。
合法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