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会给我戴高帽子。”老太太冷哼着拿起筷子。
也不废话。
“行了,赶紧吃吧,吃完各回各家。”
“您看您,急什么?”
沈持谦故意在梁吟的另一侧坐下,沈母看在眼里,颇有些无奈,但劝不住,也就由着他们去了。
今天这场戏,她不掺和,也掺和不进去,
桌下。
程晏平轻握着梁吟的手,干燥温暖的掌心贴着皮肤,充满安全感。
或许是这点夫妻间的小动静让老太太瞧见,她忽然暴跳如雷,“我怎么不急?眼看着你也不小了,到了这个年纪还不结婚,我进了棺材都闭不上眼。”
说起这事。
老太太的无名火烧到了梁吟身上,“要不是某个爱撬墙角的货色坏了你和疏已的好婚事,说不定我重孙都抱上了。”
程晏平掌心里,梁吟手指蜷了起来。
她不确定程晏平知不知道当年自己和沈持谦的事情,下意识的心虚让她无地自容,来之前做好了被为难的准备。
但也没想到会旧事重提。
沈持谦作为当事人,要比她淡然得多,出口的话还有拱火的嫌疑,说着话,手不易察觉地将桌上的红酒往边沿推了推。
“祖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何况现在梁吟已经是小叔的妻子,您提这事不是让小叔难堪……”
话音刚落,梁吟忽然站起来。
这种氛围下,她哪里还顾得上和程晏平商量好的暗号。
这一站好巧不巧撞倒了那杯红酒。
红酒摔到梁吟的裙摆上,又落地,弄脏了地板,也弄脏了裙子。
场面寂静一瞬,程晏平站起来,刚要结束这场鸿门宴,沈持谦又抢过话,“真坏事,先上楼换件衣服吧,阿姨来打扫一下。”
座上老太太脸色更不好了。
程晏平拉住梁吟的手,“不了,看来母亲对我的妻子还有些误会,今天也不适合再待下去,我们先回去了。”
“我对她有什么误会?”老太太这时候开始装无辜了,“行了,先上楼换衣服,这才进门多久就要走,传出去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