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直叙地问,在梁吟最薄弱,最不设防的时候。
“沈持谦的目的很简单,利用你的丑闻弄脏程晏平的名声,然后逼他下台。”
思绪转换。
如果不想程晏平被算计,那就离开他。
离了婚。
她的事就和他无关了。
这是贺丛舟的潜台词,梁吟茫然地颤动双睫,还在思考,发懵时,脸颊忽然被捧着向前,这种状况的吻太突兀,没有铺垫。
趁着梁吟思绪还是空白的,贺丛舟及时做出接吻的抚慰动作,就要吻上时又及时地被推开。
他像是习惯了。
陷在座椅里,没什么太大反应。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梁吟脆弱幻化成了坚韧,神色像一只炸毛的猫,正龇牙裂嘴,随时会扑上来撕开贺丛舟的皮“你们是一伙的,对吗?”
“不是。”
贺丛舟否认着,余光被心虚导引着瞥到了车外路标后的人影,对方正举着摄像机,一动不动,清晰地拍下了车里发生的所有。
包括他差点吻上梁吟的画面。
不过从那个角度拍过来,应该和接吻没什么区别,爱看热闹的围观群众才不会在意是真亲还是假亲,他们要的不过是一个节目效果和趣味性。
和沈持谦做交易,等同于和恶魔签订契约。
但贺丛舟等不了了。
他心知肚明。
如果程晏平和梁吟这一关过了,他们感情升温,成为真夫妻也说不准,他不允许那样的事发生,这么多年来,他身边没有过女人,梁吟也不能有其他男人。
她应该回来。
回到南岸,回到他身边,当他的妻子,当昭昭小起的妈妈。
为此。
他可以牺牲梁吟的名声,被她憎恶。
梁吟心里塞满了程晏平的安危,没有注意到贺丛舟眼神瞟向的方向,也忽视了他因为纠结而抓紧方向盘的手。
“既然不是,就别劝我离婚。”
推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