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就功亏一篑了。
“我的妻子想找到父亲,我只是想帮帮她。”
“程先生,不用和我打官腔。”
虞钊伸出手,“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你把梁吟的身世藏进肚子里,我会说服父亲在股东投票时支持你,你看怎么样?”
门外。
梁吟突然起身离开,她走得太快,钟疏已小心翼翼跟上去时,已经找不到了人。
对会所地形陌生,这里又七拐八拐。
没走几步便不知道到了哪里。
这种时候梁吟情绪不好,身为朋友,怎么也要在身边安慰着。
钟疏已到处找人。
没走几步却遇上巡逻的保安,看出她是混进来的,直接抓着将人丢了出去。
梁吟径直往前走,浑身发麻,漫无目的,只觉得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亲人不要,丈夫哄骗。
连最珍爱的女儿都无法再见上一面。
她这样的人,上辈子一定是十恶不赦的罪犯,否则怎么会这么多倒霉的事都要降临在她身上?
呼吸在思考中变得急促,梁吟快走不动路,精神麻痹,双手在口袋里抽搐,一口气没撑住,果然坐了下来。
缩在墙角,梁吟一下又一下用拳头砸着自己的头。
想用发肤痛感转移心尖上的痛。
只用打的还不够。
她又开始拼命撕扯头发,面目被凌乱的黑发掩盖着,任谁看到,都要大喊一声有鬼。
可贺丛舟就是能一眼认出梁吟。
她的脆弱,仓惶,还有那双对世界惊惧的眸子,都是精神发病时的状况,叶婉清也有过这种时候。
但她大多是直接晕过去。
梁吟更严重,她开始自残,一举一动,都是冲着毁掉自己去的。
她开始想。
如果自己不存在了,是不是痛苦就会少一点,反正小起长大后也会不记得她的。
兴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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