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眼镜，翻看着报纸，一派严谨规整的作风。
“来了？”
虞江平抬手，“不用那么生疏，咱们两家好歹交情不浅呢，坐。”
“是。”
面对长辈，贺丛舟拿出了几分谦逊，颔首坐下，静等着虞江平开腔，他脊背靠在沙发上，推了推眼睛，继续翻动着报纸，但心思早不在那些新闻上了。
“虞清吵着闹着要我去见你父亲，商量你们的婚事，这件事你怎么看？”
虞清和梁吟都是他的女儿。
现在小女儿要嫁大女儿的前夫，这在虞江平看来怎么都不合适，但如果梁吟真的对贺丛舟没了感情，虞清又和贺丛舟两情相悦的话，他倒是不介意成全孩子们。
可反之，他也是绝不能容忍贺丛舟成为两个女儿交恶的因素的。
“程晏平现在昏迷不醒，梁吟一个人……抱歉伯父，我没办法和虞清结婚，虞清那里我会去说明道歉，有任何后果，我一力承担。”
虞江平折下报纸，目光多了一丝欣赏的意思，“你的意思是，你喜欢的还是梁吟？”
“是。”贺丛舟直视着长者的眼睛，没有生出半点逃避，“我会等到程晏平醒来，或是梁吟回心转意的那一天。”
月色清冷的洒在台阶上，主厅内宽敞到有些肃冷，可贺丛舟面色坚定，在虞江平具有攻击性和审察性的凝视时，也不见丝毫动摇。
静默延续着，却又被梁吟的到来打破。
管家站在前领着梁吟进去，口吻乐呵着，“先生见您来一定很高兴，您当下脚下，台阶……”
梁吟强压着心头迸发般的怒意，对虞家的愧疚和虞江平的不忍支配着她保持了礼貌，走进主厅，看到贺丛舟与虞江平。
先是一愣，而后迅速向虞江平颔首，以示尊重。
哪怕进来前坐了一路的心理建设，见到人了，还是叫不出那声父亲，便干脆称呼都省了去。
“……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您，请问虞小姐在吗？我找她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