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吟姐,你等我一下。”
说完便一溜烟跑进了人堆里。
梁吟拎着沉甸甸的一包栗子,打眼看向周围人群的热络和喧闹,她人虽然站在这里,但灵魂却是出窍的。
心里想的,念的,都是陵江的孩子,还有昏迷的程晏平。
但现在这副躯壳的的确确是虞小姐的。
摆脱不得。
刚累得想找个地方坐下,邬荔便举着糖葫芦从熙攘热闹的街边摊里走了出来。
“梁吟姐,你吃这个,这个也是甜的,吃甜食心情会好。”
不忍心拒绝善良姑娘的好意,梁吟勉强接过,“我心情蛮好的了。”
“是吗?”邬荔凑过来,眸子微眯,手指摩挲着下巴,“可是我看你都不笑,给你看病的医生说心情会影响病情,所以虞叔叔才特意让我带你去玩的呢。”
虞江平对这个女儿可谓是尽心尽力。
这反而让梁吟不知道怎么面对,只盼着那对兄妹尽快回来,自己也好在家宴后立刻离开。
远离虞家,远离这位“父亲”。
看出梁吟累了,邬荔很有眼色地叫来司机回家,车开到路口便瞧见了停在前的黑色轿车。
“是虞钊哥的车,他们回来了!”
闻声,梁吟也睁大眼睛看去,他们回来,也就意味着只要平平安安度过家宴,自己就可以回去了。
车刚停好,邬荔便拉着梁吟过去。
虞清和虞钊站在石阶上,正和家里的管家说些什么,邬荔喊声震天响,引得二人同时看来。
虞钊第一眼落在前面的女孩儿身上,虞清却是皮笑肉不笑地盯着梁吟,那眼神,让人很不舒服。
不过几秒,虞清便又嫌弃地看向了邬荔,“你叫什么啊,大嗓门。”
“我又没叫你!”
邬荔一跺脚,有些气,一看就知道和虞清不对付,虽然是同龄,可她们的性格的确天差地别。
傲慢与开朗。
虞清嗤笑一声,看到了梁吟手上的糖葫芦,“我说你啊,别当谁都跟乡巴佬似的,咱们这位姐姐好歹也是金枝玉叶的出身,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几块钱的小玩意都吃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