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就是天天被你撺掇吃这些东西吃坏的。”
“我……”
被尤丽一说,邬荔涨红了脸,捧着糕点盒,欲哭无泪。
“行了,出去吧,我跟梁吟有话单独说。”
走到门口。
邬荔冲梁吟摆摆手,用唇形说了句:“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
在这个虞家。
除了虞江平,便只有邬荔这个小姑娘和梁吟亲近了,祖父祖母也好,但到底是老人家,亲密不到哪里去,至于尤丽,便更难说了……
但明天的家宴过后,她又会成为他们眼里的什么人呢?
梁吟不敢想。
她像是被困在囚牢中的死刑犯,每天都在掰着指头倒数自己的死期,黑夜里蓦然睁开眼都能看到一把无形的刀悬在颈上。
“来,把药喝了。”
尤丽亲自端着药送到梁吟唇边,她的手指很漂亮,染着显肤色的鲜红色,皮肤上有花香,温柔又美貌,样貌上和虞钊很像,都透着些阴柔美,这类特质,倒是丝毫没有生到虞清脸上。
药很苦,但苦久了便品不出什么了。
梁吟习惯性地两三口喝掉,擦了擦嘴角,面容平静,“您要和我说什么?”
眸一对上。
尤丽蓦然低下头,轻抽了口气,鼻音很闷。
“……尤姨?”
“没什么。”她忍下泪意,将梁吟的手拉过来,“就是心疼你,你知道你病得迷糊的时候总是叫妈妈吗?可怜你连自己亲妈一眼都没有见过,又吃了这么多苦长大,要是她在天上看到你过得这么苦,该有多着急?”
尤丽漂亮的眼里生出许多湿润的雾气。
梁吟坐在面前,身体是麻的,只因她清楚地知道,这是那位真千金的身世,不是她的,她想挤几滴泪出来都办不到。
“对不起,不该说这些让你伤心。”
在梁吟愕然哀伤的目光下,尤丽走出房间。
保姆紧跟着,忍不住道:“您何必跟演这场戏,反正明天就要……”
话语停顿,她目光一狠,将手横过来在脖颈上比划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