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和吃饭的时间大都在睡觉,一到晚上便会冒冷汗,一整个夜里睡衣要换好多次,几天下来,琳姐都累得伤了腰,司医生守在她身边,几天几夜都没好好合眼。
他不光要兼顾病情,在琳姐忙不过来时还要忙些琐碎。
连梁吟洒了药的睡衣都是他亲手搓洗。
琳姐很是不好意思,“麻烦你了,我已经给虞先生打了电话,让他再派两个人来接替我。”
她腰伤愈发严重。
是该休息一下。
“应该的,毕竟我们都是拿虞先生的钱做事。”司沉认真搓洗着手里的衣服,领口那块被药染了色,褐色的一片,很不好洗。
琳姐盯着他搓红的手,“司医生,我总觉得您和我们不一样。”
司沉不以为然,“怎么说?”
“我们照顾小姐是拿了钱,出于工作,偶尔会烦会累,会觉得麻烦,也会在背后发牢骚,可你完全不会。”
“只要多一点耐心就可以。”
“……是吗?”
琳姐怀疑不减,还想追问下去,口袋里手机响起来,是虞家那边打来的,许是找好了人来换她,琳姐大喜,注意力被转移,拿着手机走出去接听。
“喂,冯管家,我的假批了吗?”
虞老先生的葬礼办的隆重,宾客来了几批,今天是最后一批,稍轻松些,管家这才有空给琳姐回个电话,“要等葬礼结束才能派人过去,你先将就一下。”
“我怎么将就?”
琳姐扶着腰,“你是没看到小姐病得多麻烦,再等下去,我就要跟她一起见阎王了。”
“怎么说话的,先生派你去让你陪着小姐,弄伤了腰也是你自己的事!再等等吧!”
忿忿挂掉电话,管家又回到正厅去陪着招待前来悼念的宾客,看着他的背影,贺丛舟从竹林里走出来,听到了刚才他们的对话,现在可以确定梁吟一定在京海。
无论如何,他也要把人找到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