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开车紧追前方车辆,口中有条不紊地汇报着。
“我在门外守到早上,十分钟前一个年轻男人将梁小姐抱上了车,现在不知道要去哪里。”
怕贺丛舟着急,他又补充,“不过您放心,我已经在跟了。”
看来这是察觉有人找了过去,在紧急转移。
“跟紧了,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
贺丛舟不敢耽搁,提速往目的地赶去。
这是最接近梁吟的一次了,绝不可以再留遗憾、再犯错误,捂着心口疯狂跳动的器官,冥冥之中,他总觉得如果错过了这次,他和梁吟的缘分就这真的断了。
一路跟着手下的定位开车赶去。
车开了一早上没有停过,中途经有过早高峰时间段也是一点没敢懈怠地紧跟不舍,但前车不是傻子,那么明晃晃的跟踪自然是看在眼里的。
司沉坐在后排,紧盯着那台私家车,一路上多次指挥着司机路线。
对方车技不错。
路上故意耍了不少小手段都没将人甩开,追逐战无声地拉开,唯有梁吟什么都不知道,病着,也平稳地睡着,车内空气不流通,热气很重,她脸蛋睡得泛红,浮起红晕。
多看了两眼,走了神。
直到司机开口询问:“司医生,接下来往那条路走?”
掀开薄白的眼皮,司沉漆黑如墨的眸望着前方愈发偏僻的道路,“前面停下。”
……
对京海的路不算熟悉,贺丛舟跟着定位好几次开到犄角旮旯的死胡同,路上还走过了好几个岔路口和隧道,车开到中午才在郊区一处荒废的烂尾楼外停下。
手下的车比贺丛舟先到,跟到位置,看到了那台私家车,贺丛舟下车过去叩响车窗,声音却是从身后响起,“贺总?”
回过神。
对上手下惊惧又灰败的眼神,贺丛舟大概清楚了,但还是不死心的过去追问,“人呢?我让你跟的人呢?”
“……对不起贺总,那伙人太狡猾了,我跟丢了。”
他低下头,抬着手指向里面的烂尾楼,“我跟到这里,分明就是那台车,可车里只剩下司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