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贺丛舟、虞钊那类精英人士不同,他们身上有种约定俗成的循规蹈矩,除了运动外便只有西装革履,很有距离感,自带疏离,像雪山,冷而高耸。
司沉就不同了。
更多时候,他是亲切的,亲切到让梁吟不自觉信任,依赖,好几次晚上病发,靠在他肩上会睡得更沉,更安稳。
好像在他身旁,那些苦难都会被他身上的光芒驱散。
梁吟发愣看着,想着,毛巾忽然丢到了脸上,盖住了司沉的脸,“别傻愣着了,把汗擦干净,当心吹风感冒。”
应了声,梁吟搂着狗坐起来擦汗,司沉走到了一旁户外的沙发上坐下,眼一瞥就看到了茶几上亮起的手机。
是虞江平的电话。
他们在半山别墅里听不到外面的流言蜚语,但尤丽吹一吹枕边风,虞江平便坐不住了,连带着对司沉的好脾气也没了。
“司医生,我派你去是照顾我的女儿,不是让你们谈情说爱的,你知不知道她还是有夫之妇!”
司沉回头看了眼在给狗检查爪子肉垫的梁吟,她穿着青色的针织开衫和棉麻裙子,阳光普照下,发丝飞舞,合成了温暖又柔软的一幕。
能将她的命拉回来,养到这个地步,不知吃了多少药,度过了多少难眠的夜。
可外面这群人,看样子还是不肯放过她。
“虞先生,恕我不懂你的意思。”
“上回邬荔去了半山别墅,回来就说你深更半夜进我女儿的房间,是不是真的?”
这件事被传的很难听,有说梁吟水性杨花的,也有说他们是打着治病的噱头在别墅里白日宣淫的,虞江平不能忍受梁吟被冠上这样的污名,别墅里又没有他的人,加之尤丽的添油加醋,他甚至怀疑是司沉强迫了梁吟。
多方考虑之下,他只能中止和司沉的合作。
“接下来我会找其他人去接手,你的费用我会按原先约定好的结算,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