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哭喊着,“我要是想害她有是办法,何必弯弯绕绕,用这么蠢的法子,我在你心里就这么恶毒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吗?”
门外争吵声不断,伴随着女人尖细的哭声。
贺丛舟全部屏蔽到了耳外。
他攥着梁吟的手一动不动,如果可以,他连眼皮都不要眨一下,他怕,怕一个不注意的功夫她便又要被别人抢走了,是程晏平,或是司沉。
这种情况,他绝不允许再有。
看到两人抱着靠在树桩上的那刻贺丛舟便明白了,是自己太仁慈,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让其他人有机可乘,但以后不会了。
哪怕是用强迫的手段,哪怕是利用小起,他都要将梁吟捆在身边,不许她再离开片刻,更不许她的眼睛里再有别人。
偏执的念头一旦种下,便会日益增长,直至不可控地侵蚀所有心智。
坐在床前。
金色阳光落进贺丛舟漆黑如墨的瞳孔里,却驱不散其中的寒冷,他像是被放出笼中野兽,眼里只有自己的猎物,连有人走到了身后都半点没察觉。
“丛舟?”
男人的声音与落下的手掌一同到来,来得突兀,贺丛舟猝然起身挥开那只手,他为梁吟奔波了一夜,又去警局跑了一趟,来之前更是紧急做完了一周的工作赶上飞机,面孔倦意横生,青色胡茬冒出了皮肤,分明半点精神没有,但还能强撑起戒备心。
看到进来的男人,便会想他是不是要来和自己抢梁吟。
明锐……
是明锐站在身后。
是最信任的朋友,帮过他许多,开导过他许多,可在贺丛舟脑袋里闪过的信息却是明锐曾追过梁吟,梁吟为了寻找母亲身亡的真相时遇到过他,他单独照顾过她一整夜。
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账被贺丛舟的嫉妒心,占有欲激活。
连带着看明锐的眼神都充满了敌意。
“你怎么了?”
和贺丛舟认识这么久,明锐头一次被他的表情吓得大气不敢喘,只要吞了吞嗓子转移话题,“梁吟……没事吧?”
贺丛舟话锋尖锐,“和你有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