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片，“我说了，我要小起！”
“我也说了，只有听话才能见到小起。”
打开药瓶，贺丛舟将梁吟受伤的手拿到面前，先轻轻吹了下，准备擦药时她忽然慢悠悠地开口，“贺丛舟，是不是只要有你在一天，我就没办法离开，没办法见到司沉。”
受伤的是左手。
从那间房出来时，梁吟便一直握着右手，她看不到贺丛舟在哪里，却能从他的动作差不多感知到方位，身体轻侧，手臂也朝向了那个位置。
梁吟这话一出，又一次激怒贺丛舟，连带着他上药的动作都重了不少，“你就那么想见到他，你爱上他了，比当初爱我还要爱他？”
这个问题贺丛舟一直不敢问。
怕听到答案。
但人在极度愤怒之下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没有。”梁吟现在的每一句都是真心话，当初她爱贺丛舟是独一份的，愿意为了他献上前途与最好的年华，愿意和叶婉清对抗，当时一腔热血，觉得只要能和他在一起，付出生命都是值得。
可司沉不一样。
她离不开司沉，这种感情并不是纯粹的爱，还有依赖。
“现在想哄我也没用了。”贺丛舟怔了下，不想分心，便继续低头给梁吟擦药。
可她的声音便低，变哑了很多，“所以你永远不会放我出去见司沉了，对吗？”
一个“对”字就要出口。
手机响起，突兀的铃声不仅吓了梁吟一跳，也吓到了贺丛舟，他松开梁吟的手，梁吟也将杀心和右手里的瓷片藏了藏。
走到一旁。
贺丛舟接起电话，“什么事？”
不知听到了什么，他愤怒上升。
“知道了，等我过去。”
为了梁吟，这五天贺丛舟哪里都没有去，为此耽误了工作，司沉那里趁胜追击，给贺丛舟制造了不少麻烦，这个季度的亏损是追不上了，现在只能尽快过去，将损失降到最小。
挂掉电话，他看向梁吟，瞳底不由灌入了些许哀愁的意味。
“这几天你就留在南岸，想要见到小起就安分守己一点，乖一点，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