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道:「前辈,您说是就是,只要前辈放我一条生路,您说什么都行。」
「放你?」孙铁诚又捏了捏丝线团子,范忠福又感觉自己骨头碎了好几根,
疼的直翻白眼。
「凭什么就放了你?」孙铁诚蹲在地上,看着范忠福,「你刚才骗我,说知道铁筋竹子在哪,我是个老实人,真就信了你的话,没想到你居然对我下黑手,
你这样的鸟人,难道不该死么?」
「前辈,我是雪花浦的人,您要杀我,也得看看雪花浦的脸面。’
孙铁诚笑了:「雪花浦有什么脸面?看脸面得看雪花膏,雪花膏是抹在脸上的好东西,你是雪花膏么?”
范忠福还是那句话:「前辈说什么就是什么,您说是雪花膏,我就是雪花膏】
孙铁诚朝着范忠福伸出手道:「行啊,你挤点膏给我看看。」
「我,我挤不出来。」
「我帮你挤?」孙铁诚捏了捏线团子。
范忠福大声哀豪:「晚辈有眼无珠,无意冒犯了前辈,前辈高抬贵手,别与晚辈计较,只要饶我一条性命,前辈让我做什么事情都行。
孙铁诚点点头道:「你先告诉我,你到底知不知道铁筋竹子在哪?」
「前辈,我真的不知道。」范忠福没撒谎,他确实不知道铁筋竹子在哪。
苦雾山上有铁筋竹子,这只是个传说,范忠福这辈子就没见过铁筋竹子,整个普罗州,见过铁筋竹子的人也寥寥无几。
「不知道,那还留着你做什么?」孙铁诚拿着丝线团子来来回回捏了好几下。
范忠福感觉满身骨头和五脏六腑一起被挤成了肉泥。
他用天衣无缝之技折磨过很多人,直到今天,他才真正知道这技法是什么滋味儿。
「前,前辈,容我说句话,我知道铁筋竹子在哪————·
孙铁诚摩着线团子道:「知道你就说呀。」
这线团子成了范忠福的噩梦,多看一眼,都仿佛受了千刀万剐。
「前辈,我实在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