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出千有什么区别?」
「区别在于他没有违背赌局的规则,他在洗牌的时候没有故意摆牌,扔骰子的时候也没做手脚,抓牌之后也没有换牌,完全是靠技法把一对人牌獴在了自己手里,只要凭的是真本事,就不能算他出千。」
这么说倒也没毛病,修为不可见,在外边的赌坊,像他这么做,还真就不能算出千。
那男子又赢了几局,周围人的眼中满是羡慕。
窦吉艳道:「这叫众星捧月,别人越是追捧,赌修运气越好,但这追捧可不能是逼来的,得是实实在在赚来的!」
众人确实很羡慕,可等男子赢了之后,赌坊里没什么人说话。
那男子也并不怎么兴奋,因为赌注太小,这么多局加一起,男子也就赢了几十块钱。
李伴峰问:「这人是完整的赌修么?」
窦吉艳摇头道:「不完整,层次也不算高,但他今天心气不错,赢个百十块钱不是问题,
如果是在外边的赌局,和一群白羔子赌钱,一夜之间赚个几百大洋都不是什么难事,
只要是赌修,赌场上肯定要占大便宜,可赌修一旦赚了些钱,有了些名声,就会被人盯上他们这身血肉。」
李伴峰点头道:「这倒也算公道,当初他们吃别人血肉入了道门,而今自己也上了砧板。」
窦吉艳很是赞同:「七哥说的没错,那些贪得无厌的人或早或晚都上了砧板,可有些知道进退的人还能有条生路,来千两坊的人,都是想给自己找条退路,钱赚够了,苦也吃够了,这辈子修为也上不去了,
靠着之前的积蓄,他们原本可以过完一生,可赌修性情难改,在千两坊私设赌局,一掷千金,赌光了积蓄,赌上了妻儿,直到把自己一身血肉押出去换钱,
早些年间,千两坊里有不少贷修,他们都随身都带着剔骨刀,输光了的赌修还不上账,拿血肉抵债,他们现杀现切,把千两坊当了菜市场,
从我当上了地头神,就把规矩定下了,千两坊今后不准私设赌局,在赌坊里可以修行,当天输赢不超过一个大洋,谁要坏了规矩,就得离开千两坊,这一点绝对没得商量。」
两人出了赌坊,走了没多久,又看到一座围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