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庆对工头的态度有些不满,那位工人有名有姓,看着年岁比工头大了不少,你没记住也就罢了,你叫人家“那个谁”是几个意思?
那工人抱着一叠图纸,往何家庆的方向走了过来,距离何家庆还有不到十米,工人不走了,他站在原地,朝着何家庆看了一眼,身影随即消失不见。
工头吓坏了:“庆爷,刚才那工人在咱这干了好几天了,看着挺老实的一个人,我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何家庆半天说不出话,能在他眼前轻松脱身的人,实在太罕见了,刚才那人临走的一刻,何家庆连身影都没看出来。这人能是谁?
何家庆第一个想到的是笑千手。
刚才两个人离得那么近,何家庆完全没有防备,如果笑千手直接出手,何家庆可能已经没命了,他也可能成了笑千手的一只手套。
可笑千手为什么没出手?
何家庆还在揣度笑千手的心思,忽然听到远处有人吆喝叫卖:“洋胰子,雪花膏,洋火洋蜡洋铁锹..”
何家庆长出一口气,难怪笑千手跑了,原来是货郎来了。货郎这次怎么进了绿水城了?
以前,货郎到日子会去绿水湾,但很少进城,他一般都在城外的村子附近出没。何家庆赶紧跑到货郎近前,冲着货郎抱拳道:“前辈,多谢了。”
“谢我做什么?”货郎摆摆手道,“我就是个卖杂货的,你想买什么就明说。”何家庆买了不少东西,几乎把推车里的杂货都买光了,他就想赚货郎一个高兴。货郎确实挺高兴,他往工地四周看了看:“这么多房子,你这是想建什么?”何家庆如实回答:“我想建一座山庄,比芙蓉斋还大。”
“好,有志气,”货郎指着前边一处工地,问道:“地基挖了这么深,这是要建楼房吧?”何家庆点头道:“是,建楼房,六层的高楼。”
“六层!这在普罗州可不算矮了!”货郎拾掇了一下货车,“等这楼建好了,你在楼下贴个告示,上了楼的人,别总盯着地皮看,一旦看眼晕了,可能会掉下来,
就算看着不晕,也别自己往地皮上跳,跳个一次两次或许没事儿,再有下次,必然会摔死在这,你记下了么?”何家庆连连点头,他能听明白货郎的意思,这是来自货郎的警告。
货郎让他别总是对地皮下手,否则有可能没命。货郎推车走远了,何家庆长出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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