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安娜突然停住了脚步:「七爷,这话不是随便说的吧?」
李伴峰道:「就是随便说的,我一点都没认真,我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七爷!」左安娜提高了声调,「这事儿不能逗我,我心眼小,一旦当真了可就放不下。」
李伴峰带着左安娜来到街边一隅,低声问道:「你知道鼎野这个地方么?」
怨忧伤在来到了逍遥坞的大舞池,他依旧坐在同一个位置,穿着同一件呢子大衣,抽着同一个牌子的香烟,点了同一瓶酒。
这是忌讳,干盯梢这活儿,他不应该给别人留下印象。
张管事早就留意到了怨忧伤,起初还以为这人是来讨说法的,毕竟是在逍遥坞挨了打,回来找个公道也合情理。
可张管事给钱,这人不要,送了礼物,这人不收,想请他吃顿饭,喝杯酒,这人不给面子,逍遥坞每天下午四点开张,怨忧伤就在这坐着,一直坐到凌晨五点打烊。
张管事觉得这人来历不简单,他不敢擅自处置,只能把事情告诉马五。
夜里十一点,台柱子下去休息,几名新人歌手轮番到台上献唱。
这叫后夜场,观众走了不少,留下来的都是行家,听歌很挑剔,说话不留情,唱的好的歌手,很快就会分到更好的时段,唱的不好的,明天下午四点半上班,唱暖场曲儿去。
也有不好不坏的,就在后夜场唱,一唱好几年,甚至还唱出来不小的名气。
正在台上唱歌的苏露凝就是有名的夜歌后,她不去别的时段,也不和别人争,就在十一点到凌晨一点这个时间献唱,在场有不少人就是奔着她来的。
苏露凝正在台上唱《梅娘曲》,马君洋坐到了怨忧伤身边,让伙计上了两瓶酒。
怨忧伤见状,看着马五道:「谢谢你的好意,我每天只喝一瓶酒,不能多喝。」
马五笑道:「喝多喝少你随意,我就是想找个人一起听歌,一起解闷。」
怨忧伤点点头:「我很喜欢听歌,听歌是最有意思的事。」
马五笑了笑:「那也得分谁唱,昨天来了个新人,四点钟让她上台暖场,一首歌唱了一半,台下有位老先生听得差点背过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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