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天女带进愚人城,这事儿我是不答应的。」
阿雨怒道:「为什么不答应?」
孙铁诚也生气了:「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怎么死的?你是不是忘了天女差点逼死咱家阿依?」
阿雨反问道:「你是不是忘了愚人城怎么出的事儿?你为什么还信得过货郎?」
孙铁诚摇头道:「一码归一码,货郎当初身不由己,我虽然恨他,但有些事我能想的明白。
天女拿着界线,把普罗州割成一块一块,这事儿我到现在也想不明白。」
阿依在旁道:「说实话,我也想不明白,谁要动了界线,她就要杀谁,你说天女这人是不是疯了?」
李伴峰蹲在一旁,仔细听着,这事儿他也很想弄明白。
阿雨端起酒碗抿了一口:「这有什么想不明白?当时普罗州什么样子,你们自己看不出来么?
货郎把江山打下来,甩手就走了,他手下那些老部下,有谁能管得住?
咱不说别人,就说十八轮,他自己一个人占了多少地界,其他那几位抢了地盘,各立山头,把普罗州都打成什么样子?当时每天要死多少人,你们知道么?」
别人什么情况不好说,李伴峰对这段过往一无所知,迄今为止,他没在任何一本书上找到过相关记载。
娘子不动声色,她应该有一些印象,但那段日子她的状态也很特殊,记住的事情也不多。
孙铁诚道:「那段时间打的是乱,可也不能用界线把各个地界都隔起来,这不等于把普罗州当成鸽子笼了么?」
阿雨觉得天女这么做没问题:「隔起来有什么不对?地界之间过都过不去,
以后想打也打不起来,难道不是好事么?」
孙铁诚冷笑道:「算什么好事?等内州做出来新地,一块一块贴在普罗州边上,不还是等于把界线给绕过去了么?各个地界该打不还是打么?」
李伴峰恍然大悟。
内州这么多年一直给普罗州送新地,目的可不光是为了册封地头神,这也是从地理上对普罗州的渗透。
不过这点真应该感谢内州,如果没有新地这条途径,普罗州的交通权几乎等于完全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