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扯淡麽?打到我家里来了,你跟我说无关?」
绿水弓道:「我向你保证,我只要他的命,绝不会滥杀无辜。」
汤世江往牙刷上挤了些牙膏,一边刷牙,一边问道:「你这保证能值几个钱?黑石坡的人命很金贵,你赔得起麽?」
绿水弓揉了揉鼻子,猛然攘出一团鼻涕,扔向了汤世江。
正在刷牙的汤世江,吐出一片白沫子,把鼻涕裹住,化了,落在地上变成了一滩水。
「你这人太恶心了!鼻涕你不会用纸麽?」汤世江扔过来一叠纸,纸张在半空中散开,旋转翻飞,快慢不同,逐一飞向了绿花子。
绿水弓也不慌乱,原地打了个喷嚏,唾沫星子四下翻飞,把纸张一一打落,
只有一张纸,贴着绿水弓的脸颊飞了过去,在绿水弓的脸上留下了一道伤痕。
在此期间,汤世江蹲在水龙头旁边,漱了口,洗了脸,还用毛巾把脸擦乾了绿水弓笑了,他喜欢和汤世江交手,输赢不论,确实畅快。
但现在不是时候,因为他的目标是何家庆,现在如果和汤世江交手,等于给何家庆送了大礼。
绿花子冲着汤世江晃了晃讨饭钵子,身形随即消失不见。
汤世江回头看向了何家庆,招招手,示意他从宿舍楼上下来。
何家庆来到汤世江近前,正要抱拳谢恩,汤世江摆摆手道:「你也别谢我,
我也不想护着你,你赶紧走吧,别在我地界上添乱。」
「前辈,我稍微休养片刻就走。」
「你没听懂?」汤世江神情冰冷。
何家庆在被绿水弓追击时,往工人宿舍里跑,想拉着工人帮他挡住绿水弓,
这件事,让汤世江极为反感。
何家庆没再多说,迅速离开了夜来香报馆。
汤世江敲了敲水泥管子,对段树群道:「你是土生土长的黑石坡人,我饶你一次,但你给我记住一件事,谁的命都是命,谁也不比谁金贵,别拿别人的性命给你当挡箭牌,
你在这水泥管子里蹲一宿,就当是反省,天不亮,你不准出来。」
段树群真就没敢出来,不光天亮之前不敢出来,天亮之后也不敢动,直到正午,日正当空,段树群才小心翼翼从水泥管子里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