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棘站在警局证物室门口，手里还握着那枚蓝光盒子。盒子已经关闭，表面光滑如镜，没有任何标识，仿佛它本就不该存在。
云芷站在他身后，目光落在他紧绷的指节上。
“你打算什么时候打开它？”她问。
沈棘没有回答，只是将盒子轻轻放进证物袋，拉上封口。
“等我们有更多线索。”他说。
两人回到办公室时，已经是凌晨四点。窗外的城市依旧亮着零星的灯光，像是未眠的眼睛，在黑暗中静静注视着一切。
接下来的几天，重案组进入了案件收尾阶段。赫柏的犯罪网络被彻底瓦解，VARION项目的秘密虽未完全揭开，但至少暂时不会再有人因此受害。
然而，就在所有人以为可以松一口气的时候，一条意外出现的线索，再次点燃了沈棘的神经。
那天下午，老歪送来了一份情报。他站在警局门口，用那只完好的眼睛盯着沈棘：“你们在码头捡到的那个女人，不是唯一一个知道真相的人。”
“什么意思？”沈棘皱眉。
老歪递来一张纸条，上面只有一个地址和一个时间。
“今晚十点，城东旧仓库区。”老歪低声说，“去看看吧，说不定能找到点有用的东西。”
沈棘接过纸条，没再多问。他知道老歪不会无缘无故送这种东西过来。
晚上九点五十五分，沈棘和云芷已经潜伏在仓库外的阴影里。他们没有带其他队员，不想打草惊蛇。
仓库门半掩着，里面透出微弱的光线。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缓缓靠近。
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浓烈的霉味扑面而来。空气中弥漫着潮湿与腐朽的气息。
角落里，一个身影蜷缩在一堆破旧纸箱后，听到动静猛地抬头。
是阿文。
他脸色苍白，怀里抱着一个黑色文件夹，手指微微发抖。
“你们来了……”他声音沙哑，“我……我找到一些东西。”
沈棘快步走过去，蹲下身：“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