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柏终于开口：“镜湖只是一个中转点，真正的地方不在那里。”
“那在哪里？”云芷追问。
赫柏轻轻一笑：“你们还没资格知道。”
沈棘站起身，绕到他身后，俯身靠近他的耳朵：“你别忘了，纱曼还在我们手上。你愿意为她牺牲多少？”
赫柏的表情终于变了，眼神里闪过一丝怒意，但很快又归于平静。
“你们敢动她。”他低声说，“就再也别想从我嘴里得到一个字。”
沈棘回到座位，双手交叉放在桌上：“那就让我们看看，谁更有耐心。”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沈棘不断变换策略，从法律后果到道德谴责，再到利益交换，试图撬开赫柏的嘴。可赫柏始终沉默，无论怎么刺激，都不再回应。
云芷则在一旁观察他的每一个细微反应。她注意到，在提到“镜湖”时，赫柏的手指曾轻微收紧；而在看到一张现场照片时，他的呼吸频率有短暂的变化。
“你看到了什么？”沈棘低声问她。
“他在隐藏某些东西。”云芷皱眉，“但不是全部。”
“什么意思？”
“他并不完全信任那个所谓的基金会。”云芷分析道，“他留下了一些线索，可能是为了自保。”
沈棘若有所思地看着赫柏：“你是想让我们自己去发现？”
赫柏终于开口：“有些真相，只有你们自己找到，才值得相信。”
沈棘冷笑：“你这是在玩心理战。”
“我只是给你们一个机会。”赫柏淡淡地说，“一个真正理解这一切的机会。”
沈棘没有再逼问，而是转向门外：“换一组审讯人员。”
警员进来替换，沈棘和云芷离开审讯室，来到监控室。
屏幕上，赫柏依旧坐着，神情平静。他似乎早已预料到警方会换人继续审讯。
“他在拖延。”云芷分析，“他一定知道些什么，但他不想让我们太早知道。”
“或者……”沈棘沉吟，“他也在等什么。”
“等什么？”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