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在地下室上方炸响，震得天花板簌簌落下碎屑。郑宇轩的耳朵嗡鸣不止，眼前一片烟尘弥漫。他迅速翻身滚到一根水泥柱后方，喘着粗气。
“赵亮！”他低吼一声，声音被回荡的枪声吞没。
“在这儿……”角落里传来虚弱的回应。
郑宇轩摸黑爬过去，触手是冰冷的地面和湿润的血迹。赵亮靠墙坐着，右腿被弹片划出一道深口子，裤管已被鲜血浸透。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冷汗直流。
“撑住。”郑宇轩扯下自己的外套，用力裹住赵亮的伤口。
远处脚步声逼近，至少三个人，步伐沉重而急促。郑宇轩屏住呼吸，将赵亮往阴影深处拖了几寸。头顶传来守卫的对话声：“下去看看！”
门锁咔哒作响，铁门缓缓打开。昏黄的灯光从上方洒下，照亮了地下室一角。三个守卫提着电筒和棍棒，站在门口张望。
“没人。”一人嘟囔道。
“再搜一遍。”另一个冷冷地说。
他们开始沿着楼梯往下走，靴底踩在台阶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郑宇轩的手指慢慢伸进裤袋，摸到了一枚金属牌——那是之前从守卫身上掉落的牌子，上面刻着“LX”。他没有时间思考它的含义，眼下最要紧的是活下去。
他轻轻拍了拍赵亮的脸颊，低声说：“我们得动起来。”
赵亮咬紧牙关，点了点头。
地下室不大，四面都是混凝土墙，只有一扇铁门通向外界，其余出口早已被焊死。唯一的通风口被封了一半，仅剩一条狭窄缝隙，空气稀薄。
林悦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队长，我们在通风管道这边发现了点东西，可能能用。”
“你们那边情况如何？”郑宇轩压低声音问。
“氧气还够，但出口被堵死了。你那边呢？”
“被困住了。”他说，“赵亮伤重，必须尽快脱身。”
“别慌，我正在拆螺丝。”林悦的声音冷静而坚定。
郑宇轩环顾四周，脑海中快速分析局势。他摸出随身携带的电磁***，递给赵亮：“还能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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