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行驶间隔三十一分钟，路线闭环。这并非偶然巡逻。
他取出U盘，将记录仪本地存储的数据复制进去，再将U盘密封于防水胶套。随后脱下战术手套，用酒精湿巾擦拭设备表面指纹，最后将整套装备装入黑色工具包，藏进吊车控制箱夹层。
返程途中，他绕行工业区外围辅路，未启用导航。后视镜里，一辆无标识工程车从岔道驶出，车牌用泥浆遮盖，车顶加装了信号增强天线。车辆未加速，也未靠近，只是保持三百米距离尾随。
抵达警局地下车库，他未将车停入重案组专属区域，而是驶向技术科后方的维修车位。下车前，他检查战术裤内袋，确认证物袋仍在。接着从手套箱取出一张未登记的临时通行证，插入读卡器，电梯直达法医室楼层。
林悦不在办公室。他敲了三下门，无人应答。走廊尽头的标本冷藏库亮着工作灯，他走过去，门缝透出冷光。推门时，听见里面传来金属托盘轻碰声。
“你回来了。”林悦背对门口，正在整理解剖台旁的器械。她没回头，声音压得很低，“赵亮刚来过，问你有没有联系。”
“我没信号。”他走近，将密封U盘放在台面，“档案室有监控装置，数据不能走内网。”
林悦戴上乳胶手套，拿起U盘看了眼编号。“你拍到了什么？”
“三个人，非警用装备，但动**同。他们处理了那个箱子，还留下信号源。”他从内袋取出证物袋，“这是箱体接缝的残留物，你先做成分分析。”
林悦接过袋子，对着光源检查。“灰白色粉末，颗粒度不均。不像工业粉尘。”她打开显微镜，取样观察，“边缘有轻微熔融痕迹，可能是高温喷雾处理后的凝结物。”
“他们不是想销毁证据。”郑宇轩说，“是想替换。”
林悦抬头，“什么意思？”
“喷雾不是清洁剂，是标记液。我在现场看到他们使用。这种液体干透后，在特定波长下会显现编码。”他停顿一秒，“他们知道我们会来。”
林悦将样本移入质谱仪，输入预设参数。“如果是标记液，那说明对方不仅掌握我们的行动节奏，还能预判勘查流程。”她调出仪器界面，“我需要八小时出初步报告。你不能在这里等。”
“我知道。”他看了眼时间：15:22。距离他离开船厂已过去两小时十七分钟。
他转身走向门口，手刚触到门把，林悦开口：“你外套袖口破了。”
他低头。右臂肘部有道五厘米裂口，边缘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