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惊蛇。”林悦直视他,“你确定那些车一定载着孩子?还是你只想证明自己没看错方向?”
郑宇轩坐在会议桌尽头,手指无意识摩挲钢笔外壁的划痕。他想起陈建国坐在椅子上,双手紧握,声音低哑地问:“你们真的在找吗?”那句话像钉子扎进记忆。他没有打断争吵,而是起身走到白板前,将两条线索并列写下,标注各自所需时间与失败概率。
“现在不是争谁对谁错的时候。”他说,“三小时后复会。赵亮继续带队排查垃圾厂及周边运输记录,林悦优先完成残渣成分分析。我要的是进展,不是结论。”
会议结束,办公室陷入短暂沉默。赵亮收拾设备时动作粗重,摔了一下对讲机。林悦静静收起笔记本,转身离开。郑宇轩坐在原位,钢笔在指间缓慢转动。屏幕右下角时间跳至19:47,一封新邮件弹出:来自金边警察学院,主题为“合作研究收悉”。他点开,附件是一份扫描件——2022年“幽灵货舱案”中间人登记表局部,姓名栏模糊,但签名清晰。他立即转发林悦:“比对签名,看是否与鸿远物流注销表一致。”
二十分钟后,林悦来电:“相似度89.2%,系统判定极可能为同一人书写。但样本不完整,无法百分百确认。”
郑宇轩正要回应,赵亮冲进办公室,手里攥着一份打印件:“垃圾厂监控恢复了部分数据!其中一辆冷链车在进入焚烧区前,曾与一辆无牌皮卡短暂对接,时间是凌晨两点十五分。皮卡驾驶室有人影,面部无法识别,但肩部特征……”他放大截图,“穿的是边防巡查队制服。”
“边防?”郑宇轩皱眉。
“制服样式没错,但车牌被遮挡,肩章编号也看不清。”赵亮声音发紧,“如果是内部人员参与,那我们的人还没动,他们就已经知道了。”
郑宇轩立刻调取边防巡查队近期排班表,比对当晚执勤人员。名单中有一人引起注意:陈志国,三年前因资料造假被清退,但系统未同步更新在职状态。他立即下令:“查这个人所有关联账户,特别是跨境转账记录。”
林悦此时再次来电:“残渣中检出锌元素,浓度为每克样本3.7毫克,与密封涂层数据偏差小于5%。可以认定为同源物质。”
两条线索同时推进,却指向不同方向。一边是国内内部人员可能涉案,另一边是境外中间人身份确认。郑宇轩站在白板前,将“边防巡查队”与“中间人”并列写下,中间画上问号。他意识到,对方不仅熟悉执法流程,还刻意制造混乱——销毁车辆、泄露非加密信息、留下模糊线索,像是在引导他们走向某个预设的误区。
他拨通赵亮电话:“暂停对陈志国的深入调查,先核实他是否仍在境内活动。林悦那边继续完善签名比对,我要完整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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