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查人。”他说,“我们只走货。”
“货?”郑宇轩往前倾了点,“芽,是植物,还是孩子?”
A07瞳孔猛地一缩。
房间里静了几秒。
他低下头,手指又开始敲桌子,节奏变了,断断续续。
“……他们说只是送出国。”他声音压得很低,“没人说清是送哪,也没人问里面是什么。”
“但你知道不是普通货。”郑宇轩接上,“B-7是跨境暗道,走不了大宗物流。你每趟都亲自押车,车门上锁,车内无监控——这是运货的方式?”
A07没抬头,但肩膀微微塌了下去。
“最后一次‘芽’行动,是谁下的指令?”郑宇轩问。
“黑井。”A07终于开口,“他直接联系调度组,跳过中间层。我们都觉得不对,可没人敢问。”
“黑井是谁?”
“不知道。代号。只通过加密频道联系,每次通话不超过三十秒。”
郑宇轩站起身,走出审讯室。
林悦已经在等他。她手里拿着一份报告,封面上印着“法证初检”。
“孙强的手机。”她说,“主系统清了,但SIM卡槽里有残留数据。发现一条未发送短信草稿:‘黑井=陈建国?查证中。’”
郑宇轩脚步停住。
“陈建国?”赵亮在旁边问,“那个丢了孩子的父亲?”
林悦点头:“他三个月内来队里七次,每次都说是接到匿名电话,说孩子在境外,要钱赎人。他还提供了两段录音,我们当时判定为诈骗。”
郑宇轩沉默了几秒。他想起那个男人——站在接待室门口,手抖着递上照片,声音沙哑地说“我闺女才三岁”。
原来不是求救,是接头。
“他不是受害者家属。”郑宇轩低声说,“他是‘黑井’。”
赵亮皱眉:“可他看起来……不像。”
“看起来像的人,往往最危险。”郑宇轩转身走向另一间审讯室,“去把B12也问一遍,确认陈建国是否出现在调度日志里。”
他推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