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大眼睛，只见在头顶千米高空，空间剧烈波动，荡起一圈圈涟漪。
像是在虚无平静的空间中投入了一颗小石子。
千面大感好奇，空间壁垒坚固无比，想要让空间出现波动，需要极其强大的能量。
特别是像瀚海界这种完好的中世界。
想当年，太一剑宗可是举全宗之力，加上阵法加持，才打开空间裂缝。
可现在这处空间，明显已经有不稳迹象。
他飞身向前，耳边若有若无的“沙沙”
声，逐渐清晰。
“什么玩意？”
集合无数记忆的千面，也有些懵圈。
他蹲在半空，目不转睛的盯着这处涟漪。
慢慢的，空间似乎承受不住这持续不断的啃食，“波”
的一声，出现一个针眼大小的裂缝！
空间裂缝边缘像是有无数飞虫，正在极力的啃食空间壁垒，只是眨眼的功夫，裂缝便扩散至数丈大小。
霎那间，一股令世界厌恶的黑色气息，从裂缝中蔓延出来。
也就在这时，天空传来隆隆雷鸣，裂缝猛然收缩，被撕开的口子像是受到某种外力，想要极力的复原。
然而，裂缝刚一缩小，千面耳边的“沙沙”
声，便再次响起，甚至比先前来得更加猛烈。
如果说刚刚是慢嚼细咽，现在就是狼吞虎咽。
一时间，空间裂缝不断收缩膨胀，时大时小，像是有两个未知的存在正在剧烈争夺，一个想要扩散裂缝，另一个则是想要修复空间裂缝。
在这期间，裂缝中散溢出缕缕黑色灵气，竟然令千面感到极度不舒适。
他可是被这个世界所厌恶，集诅咒、怨灵、腐肉于一体的邪恶存在，按理说，恶即是他的本源，反而一些光明的东西，会令他感到厌恶。
但这黑色灵气，明显也是极其邪恶的东西，那是一种纯粹，想要毁灭一切的恶。
千面突然来了兴致，他散自己的感知，想要穿过裂缝，看看裂缝的另一边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就在他极力想要看清裂缝后面的光景时，一个巨大的血红大眼突然贴在空间裂缝的另一头，同样想要观察这个世界。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接。
仅仅是一眼，他便浑身僵硬，面露骇然之色！
从诞生到现在，千面从不知恐惧为何物，但现在，他切身体会到了。
那是一种深入灵魂的冰寒。
千面急忙挪开自己的目光，但依旧晚了一步。
似一眼万年。
“轰”
千面整个身躯轰然炸碎，他甚至没能做出任何抵抗，便已经化作无数血沫洒落在迷雾海中。
这种感觉，像是两个绝世高手正在激烈战斗，一个战斗力为五的废渣无意闯入，仅仅是一个余波，便已经让他粉身碎骨。
“太可怕了！
太可怕了！”
“快跑快跑！”
“我死了，我要死了！”
海底，一滴鲜红的血液朝着远方急遁去。
这一眼，让千面的实力起码损失三分之二！
好奇心害死猫！
如果是普通的元婴修士，恐怕早已经魂飞魄散，甚至千面觉得，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