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是半块长命锁,黄铜色的,上面刻着一个“周”字,边缘磨得亮晶晶的。周沁雪看着那半块长命锁,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好像在哪见过。
“这是什么?”徐亮走过来。
“不知道,好像是个旧长命锁。”周沁雪将那半块长命锁放进背包,“先带回去吧,以后或许能知道是谁的。”
下山的路上,周沁雪一直握着包里的长命锁。她总觉得,那半块长命锁,应该和她有某种关系。
下雨后的第三天,周沁雪每天都会给席慕的手泡药。她把雪筋草洗干净,熬成深绿色的药汁,倒到木盆里,等温度降到合适,再让席慕把手放进去。
“烫不烫?”每次泡手,她都会用指尖试一下水温,确定不烫了才让他放下去。
席慕总会摇摇头,说:“不烫,很舒服。”
药汁泡在手上,带着淡淡的草药香。周沁雪坐在旁边,一边看着他泡手,一边给他讲卫生所的趣事——比如多吉今天又偷了李栋的肉干,被李栋追着跑了半个院子。席慕听得很认真,偶尔会笑一下,眼睛弯成好看的弧度。
第一天泡完手,席慕的右手能轻轻握拳了;第二天,能握住勺子吃饭了;到了第三天早上,周沁雪看着他用右手拿起了筷子,虽然握得还不太稳,但已经能把饭送进嘴里了。
“席慕!你用筷子了呀!”周沁雪有些不敢相信地叫了出来。
席慕也有些意外,看着自己正在用筷子的右手,慢慢上扬的嘴角僵住了。
上午,李栋来给席慕的伤手复诊。捏了捏席慕的手腕,又让他比划了几下,笑着说:“哈哈,这雪筋草还真管用啊!你看,手腕比之前灵活多了,再泡一周,握笔应该不是问题!”
周沁雪听他这么说,激动得一下子跳了起来,抱着席慕就转:“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雪筋草是真的管用!”
席慕被她这么一转,也是一愣,随即反手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头上,声音很轻:“谢谢你,周沁雪。”
周沁雪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赶紧挣开他,假装去拿木盆,其实心跳早就快到了嗓子眼。
拉卓阿妈在门外看到这一幕,笑着回身去厨房里煮酥油茶了。
晚上,周沁雪给席慕送药,路过他门口时,看见他坐在桌子前写着什么。她轻轻推开门,发现他手里拿着笔,用左手在纸上比划。
“席慕,你在写什么呀?”周沁雪走过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