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这时周康走了进来,笑着说:“疫苗资料我已经交给国家研发小组了,你们再也拿不到了!”
“什么?还有……”
从被吊死的工厂救回的第二天一早,周沁雪就被下腹部一阵一阵的坠痛惊醒了。
她刚想用双手撑起身体坐起来,却发现床单上洇开一小块暗红。那颜色扎得眼睛生疼,昨晚被绑时强压在心底的恐惧瞬间涌出,手不受控制地摸向小腹——这里面还躺着她和席慕的宝宝。
“席慕!席慕!”她的声音带着颤音。几乎是瞬间,守在床边的席慕就醒了。男人眼底全是血丝,一夜没睡踏实,看到床单上的血迹时,脸色“唰”地白了,抱起她就往门外冲。
“别慌别慌,我们去医院,宝宝肯定没事。”席慕的声音比她还抖,连鞋都穿反了一只,抱着她往车库跑时,脚步都有些踉跄。
周沁雪趴在他怀里,能清楚地听到他胸腔里剧烈的心跳,像要撞出来似的。医院急诊室的灯亮了两个小时。
医生出来时,席慕几乎是扑上去的:“医生,我老婆和孩子怎么样?”
“别紧张,是孕早期应激反应导致的轻微出血,问题不大,但必须住院安胎,绝对卧床休息,不能再受任何刺激。”医生的话让席慕松了口气,可紧接着的叮嘱却像道枷锁,瞬间捆住了周沁雪。
席慕一进医院,就把办公室搬了过来。所有手术都停了,就连张教授打电话急切需要他做手术,他都推了:“张教授,不好意思,我得等我老婆,手术您就找人代劳吧。”
周沁雪躺在病床上,看他把笔记本电脑放到床头柜上忙活,心里又暖又气:“席慕,你不用这样,我不过是轻微出血,医生说休息几天就好。”
“不行。”席慕放下电脑,走过来给她量体温,手轻轻的,好像怕把她捏碎了,“万一再有什么事怎么办?手术什么时候都能做,可你和宝宝只有一个。”
拉卓阿妈发来视频,她正想接,席慕先看了半天,确定没有让她紧张恐慌的内容,才说:“可以接。”
席慕在视频那头看到拉卓阿妈,拉卓阿妈笑着说:“席医生对你真是上心,就是太紧张啦,把你照顾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周沁雪挂了电话,终于忍不住:“席慕,你能不能别这样?我不是易碎品,我是你爱人,不是需要你全权看管的病人。”
席慕正给她削苹果的手停了下来,语气不容置疑:“你和宝宝,比工作重要,要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