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打儿子的时候都会管用这种看似合情合理的说辞来掩盖,尽管这样的事在这个家里还从来都没有生过,不过看这天的架势第一次破例也不是不可能的。
范德昌的老婆一边担心姑娘在外面的安全,因为她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一边担心她如果这个时候回来的不安全,因为她随时都有可能会回来。
这晚月亮的清辉洒满了大地,月光正好,白天阳光下面的世界太过于繁华,夜晚月光下面的世界把所有五颜六色的物体都变成了青白两种色调,哪怕是阳光下面红得紫,此时也只能甘心屈服被披上黑色的色衣。
唯有白色的物体依然没有改变一点色调,反倒显得更白。
月光下面的蓝水河泛着粼粼白光,只要你的童顽和好奇还没有被岁月完全泯灭尽失,在蓝水河的水面上到处都能看到月亮圆圆的影子。
晴好的白天澄清的蓝水河盈满了蓝天的影子,这是改造后蓝水河的样子。
夜晚月光越是明亮,岸边的柳树越是显得阴暗,躲在暗柳枝杈上面的栖鸦也显得不那么安分,它们也许好奇在这月光下面暗柳与蓝水河之间怎么会有人影在此彻夜徘徊。
尽管白天的温度很高,夜里的凉爽一点儿也没让她感到舒服,蓝水河边毛茸茸的草窠藏满了蚊子,蚊子好像老远就闻到了它们想要的血腥味,不停地朝着她的身上扑了过来,这样一来使她糟糕的心情显得更加烦躁。
她顺手扯断两根柳树垂下的枝条,狠狠地抽打着身上,不知道她是在抽打自己还是在驱赶蚊虫。
并不是每个女人都愿意被物质和财富所绑架,并不是每个女人都愿意被男人虚有的外表和富贵的家庭而趋同。
婚姻对于任何女人最初的抉择也许都是一种不同小可的考验,每个女人最终都会选择同一个目标,那就是幸福。
但是幸福对于不同人的感受却是千变万化。
蓝水河边的暗柳由黑色一点点变绿的时候,黑白分明的世界也一点点被繁华从沉睡中唤醒,岸边徘徊的姑娘看清了柳枝里的栖鸦,栖鸦也看清了姑娘美丽的芳容。
栖鸦不停地鸣叫,也许它的声音并不那么受听,但这已经是它向姑娘打招呼最好的声音。
每天最早来蓝水河边晨练的人诧异的看着姑娘,让他想不通的是竟然有人比自己起得还早,他来的时候姑娘已经朝着回家的方向走去。
女儿的一夜未归,范德昌已经把昨晚回来时对女儿充满的一腔怒气散掉了。
回到家后女儿不吃不喝一动不动地躺着,一个人如果感情处于绝望的状态下,哪怕是再好的食物对饥饿来说也会失去了诱惑。
五天过去了,在范德昌两口的心理预感到事态变得越加的严重,如果女儿真的出事,这样的事情在社会里传扬出去,某某人因为干涉女儿的婚姻把女儿活活的逼死,世上没有一个人因为自己是女儿的父母给与一点点的同情和理解,甚至法律也绝不会放过这样独断专行的父母。
将会成为一件丑闻在人们的嘴里胡乱地嚼来嚼去,就像经过油炸的臭豆腐远远的闻去臭气熏天,但是人们却偏偏喜爱这一口,似乎从这臭的味道里面能品出独有的香味来。
范德昌跟他老婆已经束手无策。
这个时候自称是装修工父亲的小老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