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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别拉我,让我进去,我的货物,我的貂皮大衣。”
“如果你们再这样胡搅蛮缠别说对你们不客气,再说整个大厦都上了保险,你们不会有多大损失的。”
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声音。
消防车鸣啸着警笛开了过来,消防兵像田径场上听到令枪开始冲刺的短跑运动员一样从消防车里冲了出来,在车里早就穿好了防护服,整备的利利索索,拔水带拉水枪朝着楼里着火的方向冲了过去。
浓烟像刚刚打开瓶塞的可乐带着一股冲劲顺着开阔的空间涌了过来,接着填满了整个大厦,给消防兵带来最大的困难是,在浓烟里根本找不到楼梯的位置,找到了楼梯的位置再去找到引起浓烟的火源就更加的困难,浓烟遮住了视线,服装鞋帽塑料制品一切都是易燃的物品起火后产生刺鼻的气味弄不好很快就会使人晕厥过去,在这浓烟和大火里面人的生命显得太渺小太脆弱了,是什么力量能让这些刚刚步入青壮年的汉子连自己的生命都不顾冲了上去。
这一年最大的灾难就是大厦的火灾,尽管主管部门对于那里的消防措施有些遗漏,但是政府的应急能力时刻都没有放松。
几乎以最快的度把周边所有的警力都调动了过来,整个市民广场的人都清理光了,到哪都不可缺少的围观看热闹的人群也只能躲到隔了好几条街远远的地方看着从大厦里冒出的浓烟。
几天后人们从新闻里知道那场大火最幸运的是没有出现任何人员伤亡。
两天后吴爱民再一次来到市民广场的时候,大厦的外面已经用蓝色的彩钢瓦围得严丝合缝,地面上消防车灭火后留下了一层厚厚的冰,抬起头看到被大火烧毁黑乎乎的墙壁和窗户。
里面好像有人在情理大火燃烧过的灰烬和残留下来的物品。
两天前他就是在他脚下站的位置跟被他从大厦里面拽出来的女孩被警察赶出了市民广场,他只是从卖貂皮大衣老板的嘴里听到他喊她范厚坤的名字,至于她从哪里来的又回到哪里去了再也无从知道。
也没有知道的必要。
不过这一天对他来说还是带来了不小的损失。
吴爱民那天出现在大厦完全不是巧合,巧合的是他的运气不好,他去的时候赶上了大厦烧起了大火。
他在离市民广场不远的一家住户包了刮大白的活,本来早就完工了,那家的房主却一直拖欠他的工钱,如果不是在商业大厦里看中了一件羽绒大衣他并没有着急要钱的心理。
房主终于答应吴爱民这天上午让他去取工钱,取完了工钱一点方向都没拐就朝着商业大厦的方向走去,终于能够实现买到那件他已经看过两三次的羽绒棉衣了,从他急急忙忙的脚步给人一种好像晚去一步就被人买光一样。
“老板,问你一件事,哪里有厕所?”
在没有来到大厦之前吴爱民肚子里就憋着一泡尿,他想好了大厦里面肯定有厕所,买好了衣服他向服装店的老板打听厕所的位置。
“这两天四楼的厕所正在维修停用,去五楼顺着楼梯左拐一眼就看到了。”
尽管他的眼睛在四五米之外也能把视力表最小的符号看得清楚楚,尽管他的文化程度不高男女厕所的汉字和标识也能一眼就分辨的出来。
但是他按着服装店老板指引的方向找到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