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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的是，手机虽然屏幕碎了，但还能开机。
她颤抖着手指，熟练地输入十一位手机号码......
“你特么给谁打电话呢？！”
刘丹琴见杨柳依指尖在碎屏上戳戳点点，一把攥住杨柳依的手腕，指甲都快掐进肉里，“我看你是活腻了！想报警是吧？
告诉你，你敢报警，明天我就让学校给你开劝退通知，让你滚出沪戏！”
“我没有！我不是报警！”杨柳依疼得眼泪直掉，手腕被捏得生疼，赶紧摆头解释，“我是找人拿钱过来……”
“你没骗我？”刘丹琴眯着眼，上下打量杨柳依，眼神里满是怀疑，“你能找着谁？别跟我耍花样，不然今天这事没完！”
她转头冲旁边杵着的张康盛喊：“康哥！把她刚才脱的衣服拿过来！给我翻！看看她兜里有没有带钱！”
“哎！好嘞！”
张康盛跟接了圣旨似的，颠颠跑进换衣间。
抓起杨柳依挂在衣钩上的T恤和牛仔裤，攥着衣裤跟偷了宝贝似的，还不忘把门虚掩上。
里面很快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
掺杂着张康盛得意忘形的怪笑。
杨柳依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又羞又气，脸涨得通红，眼泪掉得更凶了：“你让他别碰我衣服！太恶心了！”
“恶心？”刘丹琴冷笑一声，压根没管换衣间里的龌龊事，“谁让你穿我衣服的？现在知道恶心了？早干嘛去了！”
没一会儿，张康盛手里捏着一百来块钱，献宝似的递到刘丹琴面前：“丹丹，就……就126块现金，还有张饭卡，没别的了。”
刘丹琴把现金抽出来甩在杨柳依面前：“就这点破钱？还不够我吃顿饭的！”
她盯着杨柳依通红的眼睛，这才半信半疑地松了口。
“行，我信你一次。
打电话！让你找的人赶紧带钱过来，八千块的衣服钱，五千块的精神损失费，一分不能少，不然你今天别想出这个门！”
杨柳依如蒙大赦。
赶紧从刘丹琴手里接过碎屏手机，指尖还在抖，凭着记忆飞快输完最后两位数字，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拨号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