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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说的内容，懒得去猜——这会儿他满脑子都是职场浮沉这些年的事儿。
大学毕业留校那会儿，他也是意气风发的年轻人，想着凭本事往上走。
可混到现在才明白，没靠山想再进一步，难如登天。
就像郭湘竹家那样的门第，随便说句话，比他熬十年都管用。
他轻轻叹了口气，心里清楚，自己能坐到副主任的位置，已经是撞大运了，再想往上，除非天上掉馅饼。
可想到刚才跟李景渊一路的相处，秦副主任又直了直腰，眼神亮了点。
这小子太不一般啊——聊沪剧时不卑不亢，还能跟自己唱上一段。
刚才跟吉普车司机交涉，递烟、赔笑、说软话，那老练劲儿，比在社会上混了好几年的人都强，哪里像个刚满十八岁的新生？
尤其是刚才在路上那惊魂一刻，秦副主任现在想起来还后怕。
当时他眼前一片黑，手都软了，只觉得车子要失控，是李景渊的手突然按在方向盘上，力道稳得吓人，声音还那么冷静：“秦主任，别慌，我来控方向。”
那时候路上的车虽少，但速度都不慢，真要是强行靠边，指不定就被追尾了。
要不是李景渊当机立断，他现在能不能毫发无损地坐在这儿都难说。
秦副主任“嘶”了一声，摸了摸下巴，突然想起后排还坐着郭湘竹。
他悄悄往后视镜瞟了一眼。
就见郭湘竹坐在副驾驶后面，手指轻轻捻着衣服，眼神却没看别处，死死盯着车窗外正跟吉普车司机说话的李景渊。
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嘴角还带着点若有若无的软意，显然是把注意力全放在李景渊身上了。
秦副主任心里嘀咕：这李景渊，颜值高、身材好，还这么沉稳有本事，郭湘竹这丫头怕是也动心了吧？
毕竟，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年不钟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