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生婆前来的李素琼。
“莽莽无规矩,罚二十杖。”
“夫人饶命啊!”
两个小丫鬟拼命跪地磕头求饶。
二十杖可是能要人性命,可无人替她们说情。
唯一心软之人还躺在床上虚弱至极,受接生婆察看。
“血崩之势,夫人,大人和孩子只能保一个。”
接生婆在虞昭绾肚子上摸了摸,翻看了她的眼睛,大惊失色。
“沉骁说这个孩子是他送与我的礼物,一定要保住他。”
“她已经耗尽力气,唯有破腹取子一法,或可尝试。”
接生婆有些犹豫,此法太过大胆有违天理,她也只听过,还未实施过。
“保住孩子,赏白银千两。”
李素琼说完这句话,转身走出屋。
白银令人心动,接生婆想起欠下一屁股赌债的小儿子,心一狠,不再犹豫,拿起早就准备好的剪刀对准了床上女人的孕肚。
疼痛持续两个时辰,虞昭绾早就疼到喊不出话,疼到生不如死,疼到麻木,疼到周围一切似乎都在慢慢远离她。
临死之前,她忽然想起顾沉骁曾说过的话。
他说:“此恩我自会取。”
当时她不理解这句话。
如今明白了。
早就听说,在边关时,李素琼为了救他受寒而不得孕。
他收留她,保她不受饥寒之苦,原是为了去母留子,夺她的孩子送给李素琼。
若知晓如此,她宁愿死在那个饥寒交迫的雪夜,不曾遇到他。
阖上眼前,她听到婴孩响亮的一声嚎哭以及惨痛心扉的一声“绾娘——”
她大概听错了。
绾娘,只有年少的顾沉骁会这么叫她。
她好想回到那个夏日,她还是爹娘宠爱的相府嫡女,不被拘束在四方后宅里,可以肆意地凭栏看鱼跃,骑马踏春归。
……
“昭昭,你莫要再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