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或许真就被戴益光的诚意感动了。
戴益光也确实做得没毛病,可徐志穹感动不起来,陆延友也感动不起来。
酒席临近尾声,戴益光似乎有些醉了,问一句道:“陆兄,看你这身装束,应是重回罚恶司了?”
陆延友摇摇头道:“罪期未满,尚未复职。”
戴益光咂咂嘴唇道:“事情过去了这多年,冢宰还是不依不饶,再说当初那事,我觉得哥哥也没做错呀!”
陆延友叹口气道:“终究是我悟性不够。”
戴益光摇头道:“兄弟我多喝了几杯,有些话说了,哥哥你别介意,咱们兄弟就是太守规矩,才总让那些不守规矩的人欺侮,且说说当初那事,不管怎么看,错都不在哥哥……”
酒宴散迄,陆延友和徐志穹告辞。
回了京城罚恶司,陆延友拿出了戴益光给他的罚恶子令:“这东西,你带在身上,危难关头,慎重处置,说实话,我真心看不透戴益光的心思。”
徐志穹接过子令,想了片刻道:“我看滑州罚恶司里,六品判官遍地都是,五品判官也不稀少,这排场远胜过京城,滑州罚恶司向来如此吗?”
陆延友沉默片刻道:“你去过涌碌罚恶司,还记得那里的情形么?”
徐志穹点点头,他对涌碌罚恶司的印象非常深,那座罚恶司的萧条,曾让徐志穹为北境的同道感到心酸。
陆延友道:“我十五年前,去过一次滑州罚恶司,当时正是为了送戴益光上任,
当时戴益光刚升五品,本想在赏善司谋个差事,可赏善大夫不肯收他,便被冢宰给安置在滑州罚恶司了,
当时的滑州罚恶司,和涌碌罚恶司的状况无二,甚至比涌碌罚恶司还要萧条些,六品判官一个没有,七品判官有三个,
八品、九品的判官在籍的有十几个,可他们一年到头也不来罚恶司一趟,仔细一问才知道,有人已经兼修了别的道门,不把咱们道门当主业了,还有人干脆放弃了修行,找个营生好好过日子。”
徐志穹皱眉道:“北境地广人稀,生意难做,倒也说得通,滑州一直是繁华之地,想赚几个功勋,应该不难吧?”
“怎就不难?”陆延友苦笑一声,“繁华之地,判官之间更需要照应,因为人越多,狠人越多,稍有不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