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斥责。
但陈顺才毕竟老练:“老奴能有个地方住,都是陛下的恩赐。”
昭兴帝点点头,看着陈顺才就觉得顺心。
“搬回原来的住处吧,那里更敞亮些。”
陈顺才赶忙谢恩,这次谢恩是发自真心的。
昭兴帝道:“来日,我准备在凉芬园办两场祭礼,你去作些准备,第一场祭礼,要把在京的宗亲全都叫来。”
办祭礼?
皇帝何时有这等兴致?
难道是为了对付粱季雄?
陈顺才道:“此事要告知圣威长老么?”
昭兴帝不耐烦道:“我说的是在京的宗室,他在京么?”
陈顺才又道:“若是祭祀苍龙真神,不告知苍龙长老,恐怕……”
“湖涂啊!”昭兴帝斥责一声,“粱季雄就要死了,苍龙殿以后没有长老了,难道我大宣以后不祭神了吗?”
“老奴愚钝,老奴真是老了……”
陈顺才快步退出秘阁,回到了小院。
曲乔正在院子里晾衣裳,陈顺才上前搭了把手,把衣服从盆里拿了出来,递到了曲乔手上。
曲乔赶忙拦住陈顺才:“这事可不能让你做,让人看见了,却要笑话你。”
陈顺才笑道:“不让我做,为何你自己要做?那群猴崽子却不肯伺候你?”
陈顺才虽然失势,但司礼监依旧要安排太监来伺候他。
曲乔摇摇头道:“洗个衣裳罢了,求他们作甚,我有手有脚,这点事情自然是能做的,
饭都煮好了,今日没什么好菜,但酒是好的,你将就喝一点,明日我想办法找姐妹弄点肉回来。”
陈顺才知道曲乔这几日受了不少委屈,司礼监的太监都这幅嘴脸。
在司礼监,降职,是失势的开始,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虽然陈顺才还是从二品的大员,但宦官终究不是正经的官,任免宦官甚至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