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重新提起画笔,展开一幅画轴,做了一幅画。
他画了一条长街,各色商铺分列两旁,华灯初上,人头攒动,很是热闹。
放下毛笔,李沙白唤来一阵清风,将墨迹吹干,将画轴卷好,信手一挥,让画卷飞到徐志穹手上。
“一份薄礼,请运侯笑纳。”
他为什么要送我一幅画?
徐志穹拿着画卷,不解其意。
李沙白再一挥手,画室东墙之上,突然多了一扇门。
这扇门才是真正的出口。
陈顺才进来的地方是入口,入口和出口不再同一个位置,如果徐志穹从入口冲出去,他会进入另一幅画卷。
李沙白看着徐志穹,神情有些恍忽,缓缓说道:“其实,原本没有千乘国。”
徐志穹眨眨眼睛道:“画师此言何意?”
什么叫原本没有千乘国?
李沙白没有回答,他神情疲惫的摇了摇头:“那画,该怎么用,你应该知晓,这也算是亏欠吧。”
亏欠?这又是什么意思?
李沙白又看了徐志穹一眼:“这些日子,不要来找我,陈秉笔,趁着你们还能走,快带着运侯走。”
“告辞!”陈顺才没有多说,带着徐志穹迅速出了大门。
门外是一条长廊,走出长廊之后,两人来到了茶坊大厅。
茶坊里人来人往,还和往常一样热闹,画室中发生的一切,茶坊之中一无所知。
走出茶坊,徐志穹俯身施礼:“谢秉笔搭救。”
陈顺才擦擦汗水,摇摇头道:“莫要谢我,终究还是靠李画师和运侯之间的情谊,若是适才他不记得这份情谊,只怕我也难以脱身。”
徐志穹诧异的看着陈顺才,且找了家酒肆,要了个雅间,请陈秉笔一边吃酒,一边细说。
陈顺才喝了一杯热酒,稍微平复一些,徐志穹问道:“陈秉笔已经位列星官,适才却逃不出李画师的画卷么?”
陈顺才苦笑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