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段子方求见。
段子方?
能有人登门,实属不易,可这个人,见还是不见?
洪振康因为亲图而受到了排挤,此刻若是再见段子方,岂不是雪上加霜?
可就算不见他,眼下的处境也不会好转,若是能从段子方手上敲来一笔钱财,不也是件美事?
当然,商人是要逐利的,事情若是没给他办成,想必段子方也不肯善罢甘休。
不甘休又能怎地?
我还是千乘国的亲王,他能把我怎地?
洪振康把段子方请了进来,段子方先给洪振康献上了一万两黄金。
看到金子,洪振康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双方的交流顺畅了许多。
嘘寒问暖过后,段子方慨叹一声:“昏君无道,却让录王受苦了。”
洪振康一惊:“段君,慎言。”
段子方冷笑一声:“于一篡逆之徒,有何惧哉?先帝本欲传位于二圣子,此世人皆知,
佞臣洪振基,篡改遗诏,盗取江山,不循古制,胡作非为,以至忠良受苦,宵小得志,千乘上下,无不欲生啖其肉,段某虽为外人,亦难忍心中愤恨。”
洪振康吓得面如土色,连连摆手道:“寡人对神君忠心耿耿,绝无二意,此等大逆不道之言,莫在寡人面前提起,段君请回吧。”
宁可把金子退给段子方,洪振康也不想再多听他一句话。
段子方放声大笑:“录王多虑了。”
说话间,坐在段子方身边的叶安生,看了洪振康一眼。
漆黑的眼眸之中,似有阵阵涟漪。
原本慌乱的洪振康突然平复了不少,甚至觉得段子方的话,有几分可信。
可他的话,与群臣的描述明显有矛盾之处。
“段君,我听大臣们说过,先帝驾崩之前,曾指定束王为储君,这可是有诏书的。”
段子方摇头道:“诏书系伪造,洪振基借宣人威势,逼迫群臣为其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