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尚书?”
“我并非长子,由兄长照料便是。”
“又有谁来照料你妻子白子鹤?”
余杉脸颊抽动一下,接着说道:“我与子鹤,虽已定亲,但并未完婚,我既身殒,且让她另寻一个人嫁了吧。”
这话说的坦荡,说的从容,说出了武人真正的襟怀,让徐志穹甚为感动。
徐志穹接着问道:“你看她嫁给我怎么样?”
余杉没说话,脸颊又抽动了几下。
徐志穹长叹一声道:“其实,我红颜知己还是挺多的,但再多一个也是极好的,
白子鹤长得那么俊俏,人又聪明,又爽朗,以后我会好好疼爱她,
当然,我也忘不了和你的情谊,我和白子鹤若是有了孩子,就叫徐小杉,你看如何?”
“徐志穹!”余杉勐然抬头,青筋暴起,上前和徐志穹撕打。
徐志穹一边招架,一边解释:“你若不想交徐小衫,叫徐小余也是可以的!”
一盏茶过后,两人鼻青脸肿坐在营房当中。
师兄弟打架,都没有用技法,但下手都不轻。
沉默半响,余杉喝了口冷酒道:“其实也能想明白,这明显就是图奴的陷阱,我若去了就是白送性命。”
徐志穹将少许意象之力灌注于双眼,看到余杉身上的红色已经退去,执念被解开了。
徐志穹也喝了口冷酒:“可怜边塞路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余师兄,你是白子鹤的梦里人,你手下的军士也是别家女子的梦里人,
性命就这一条,明知是陷阱,还带着他们往里边伸脖子,为将帅者,焉能如此?”
余杉心尖颤抖了一下。
路边骨,梦里人,这两句诗如此震撼。
他想到自己朽烂成枯骨的样子,而没有收到消息的白子鹤,还在睡梦之中微笑。
余杉喝干了杯中冷酒,起身道:“谢你提醒,我且去劝劝崔将军,许是念起那两句诗,应当就能让他回心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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