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陌生的环境。
洞穴深处,岩壁上钟乳石笋交错,幽蓝的磷火在岩壁缝隙中明明灭灭。傀儡站立在潮湿的地面,青铜色的躯体上布满细密的符文,唯有双眼中两点红光亘古不变。它右臂前伸,指间悬着一只羊脂玉瓶,瓶口正对着头顶钟乳石尖端凝聚的那滴乳白液珠。
石髓岩乳在钟乳石尖凝成豆大的水珠,表面泛着珍珠母贝般的虹彩,每一寸增长都慢得仿佛时光凝固。三息,五息,液珠终于突破临界,拖着极细的银线坠向玉瓶。\"嗒\"的轻响在死寂的洞穴中荡开涟漪,玉瓶内壁泛起一圈温润的光晕,将那滴乳白精华缓缓化开。
傀儡纹丝不动,唯有左臂关节处传来细微的\"咔嗒\"声,似在调整姿势。瓶中乳白液体已积至大半,澄澈如月下之泉,能清晰照见瓶底雕琢的云纹。这瓶石髓岩乳已接了整整三十天。
洞外日升月落,花开花落。,洞内时光却似被这傀儡一同凝固。它就这样举着玉瓶,在幽蓝磷火中守着永恒的等待,仿佛从开天辟地时便已存在,要看到宇宙终结才会停下这单调的动作。水珠在钟乳石尖再次凝聚,折射着微弱的光,开始新一轮漫长的坠落。
那具打杀了巨猿的傀儡,踏着巨猿温热的尸体走了过去,金属关节在林间投下冷硬的阴影。它的步伐没有丝毫停顿,脚掌碾过断裂的藤蔓与巨猿的尸身,从巨猿的身上扯下来一片血肉,傀儡在泥泞中留下深嵌的足印,每个足印边缘都凝结着冰晶般的寒霜。
巨猿脖颈处的创口仍在汩汩冒着黑血,傀儡随手扯下一根断裂的古树藤,将那团还在抽搐的血肉挑在藤尖,如同悬挂一面猩红的旗帜。它的琉璃眼珠扫过倒伏的古木与震颤的山峦,锈蚀的指节忽然攥紧,藤条上的血肉散发出漫天的气息,弥漫在每一片战栗的叶瓣之上。
林间的飞禽走兽早已噤声,连风都绕着它的铁甲呼啸。傀儡在一处断崖边停下,俯瞰着云雾翻涌的山谷。它缓缓抬起右臂,掌心对准远处逃窜的狼群。没有雷光也没有火焰,只有十二道细密的金属丝从腕间激射而出,在半空中织成巨网,将那只头狼圈住。狼群顿时嘎然而止,停留在原地,不停的围绕着网中的头狼转圈圈,这里的妖兽并不强大,狼群被巨猿的血肉气息所吸引,见到了傀儡手中的巨猿的血肉,知道了这片地域已经是易主。头狼呜咽几声,狼群已经是转了方向,匍匐在傀儡身前,表示臣服。。
傀儡转动头颅,将目光投向更幽暗的密林深处。那里传来某种生物恐惧的呜咽,它却只是歪了歪脖颈,仿佛在倾听风中山石崩裂的声响。当最后一缕阳光被乌云吞噬时,它终于迈开脚步,继续向领地的边界走去,每一步都让大地发出沉闷的嗡鸣,如同远古神只在丈量自己的疆土。它如此这般收服了野牛群,野猪群,其他的野兽有许多,它并没有去干扰它们。在巨猿猴妖兽那里,却是遭到了几只巨猿的反抗,只有用铁血手段,杀死了那几只桀骜不驯巨猿猴妖兽,剩下的230只巨猿猴妖兽才老老实实的臣服,傀儡进入了巨猿占领的洞穴之内。
傀儡踏入洞穴,一股刺鼻的腐臭味扑面而来。地上堆满了杂乱的兽骨和吃剩的食物残渣,墙壁上挂着各种不知名的皮毛,凌乱不堪。然而,在这脏乱的环境中,却闪烁着不少天材地宝的光芒。角落里,几株灵草散发着柔和的光晕,叶片上的露珠似蕴含着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