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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锦云和白蕴对视一眼,感觉自己成了局外人。
在这之后,神刀堂和神医谷的信鸽就遭了殃。
神刀堂位于北地,神医谷位于南方,一南一北,距离相隔几千里。
但是,阮夷光和祝云歌信件往来不断,几乎每天都要有一封。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是分隔两地的恋人呢!
白蕴都忍不住吃了醋。
一日晚饭,见祝云歌又提笔在给阮夷光回信,白蕴忍不住酸溜溜地对祝灵音嘀咕:“音音啊,爹还是头一次见你娘这么喜欢一个人呢。
这书信往来的,比当年跟我传信还勤快。”
祝灵音咬着点心,眨眨眼:“爹,您这是……吃阮姨的醋了?”
白蕴被女儿点破,老脸一红,轻咳两声掩饰:“胡说!
爹是替你娘高兴!
嗯,高兴!”
只是那语气,怎么听都带着点委屈。
“扑哧……”
看他强装豁达的模样,祝灵音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
她爹真的好逗啊~
时光飞逝,转眼已过三月。
这一日,祝云歌突然高兴地对他们说:“夷光要来神医谷了。”
白蕴下意识脱口而出:“什么?她……她没事来神医谷作甚?”
他语气有些不情愿,好不容易才让妻子重新把心放到他身上,这阮夷光竟然要来了?
祝云歌理所当然道:“就是访友啊,我们现在可是闺中密友,夷光这次过来,主要就是和我们联络感情,她还带了她儿子呢。”
“哦……好吧……”
白蕴虽不乐意旁人分去妻子太多注意,却也深知不该干涉她的交友。
妻子难得有如此投契的知己,他断不会做那扫兴之人,只是……少不得要暗中多争些关注罢了。
阮夷光来访那一日,神医谷的桃花开得正盛,落英缤纷,美不胜收。
她和段锦云并肩而行,身后跟着一个身姿挺拔的少年。
那少年约莫十岁,穿着一身素净的月白衣衫。
他眉眼极为精致,继承了父母所有的优点,却自带一种拒人千里的清冷疏离。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手中始终紧紧握着一柄古朴的长剑,剑鞘乌黑,隐隐透出寒意。
持剑的少年整个人仿佛与剑融为一体,散着生人勿近的凛冽剑气。
这便是李拂衣。
大人们相见,自是一番寒暄叙旧,感慨万千。
阮夷光拉着祝云歌的手,有说不完的话。
白蕴则和段锦云在一旁交谈着武林近况。
“音音,”
祝云歌笑着招呼女儿,“带你拂衣哥哥出去转转,看看风景,别闷在屋里。”
“好。”
祝灵音应声,走到李拂衣面前。
她如今也快十岁了,身量抽高了一些,穿着一身浅碧色的衣裙,灵动依旧,眼神却比同龄人沉静许多。
“阿拂哥哥?走吧?”
她招呼他出去。
李拂衣往日重心都在剑上,但是不知为何,此时此刻,他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眼前的女孩吸引。
他安安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开口说话。
少年生了一双猫儿似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