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拂衣的“阴谋”
彻底得逞了。
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就会有无数次。
祝灵音完全拿他没办法。
打他?他会更高兴。
骂他,他只会用无辜的眼神看她。
被逼到绝境,祝灵音终于祭出了终极法宝——躲到阮夷光暂居的客院。
阮夷光是李拂衣的亲娘,又是段锦云的心头肉,李拂衣再怎么剑痴,总不至于追到娘亲的卧房外练剑吧?
事实证明,祝灵音还是低估了李拂衣的执着程度。
她刚溜进阮夷光布置得雅致温馨的客院,还没来得及向阮夷光大倒苦水,院门就被轻轻叩响了。
阮夷光正倚在软榻上翻看一本游记,闻声笑道:“进来吧。”
门被推开,李拂衣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并未踏入房间,只是站在门槛外,目光第一时间精准地锁定了躲在阮夷光身后的祝灵音,然后才转向母亲,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娘。”
“阿拂来了?”
阮夷光放下书卷,美目含笑地看着儿子,又瞥了一眼身后正对她做“救命”
口型的祝灵音,心中了然,故意问道:“找娘有事?”
李拂衣的目光又落回祝灵音身上,语气平静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执着:“我找音音妹妹。”
“哦?”
阮夷光挑眉,拉长了语调,“找音音做什么呀?她正陪我说体己话呢。”
她伸手,亲昵地将试图缩得更小的祝灵音揽到身边。
李拂衣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似乎觉得闲聊远不如切磋重要,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音音剑术高,与她几次切磋,我现她每次都会有进步,这么好的天赋,不应该浪费了。”
祝灵音:“……”
呵呵,她能说她是跟着他调整的吗?早知道不装了。
阮夷光掩嘴轻笑:“阿拂,你这眼里心里,除了剑,还能不能装点别的?音音好不容易来陪我说说话,你就别……”
话未说完,阮夷光突然感觉一阵轻微的眩晕袭来,胃里也涌起一股熟悉的、令人不适的翻腾感。
她下意识地捂住了嘴,秀眉微蹙,脸色瞬间白了几分。
“娘?”
李拂衣立刻察觉到了母亲的不适,方才眼中那纯粹的剑痴光芒瞬间被担忧取代,他下意识地向前迈了一步。
“阮姨?”
祝灵音离得更近,反应也更快。
她立刻反手扶住阮夷光的手臂,指尖极其自然地搭上了她的腕脉。
医者的本能让她瞬间进入了状态。
脉象入手,祝灵音指尖微顿,细细感受着那滑如走珠、往来流利的独特搏动。
她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随即又被一丝凝重取代。
她抬头看向阮夷光略显苍白的脸,又看了看她下意识护住小腹的手,心中已然有了判断。
“怎么了?音音?”
阮夷光强压下那股恶心感,看到祝灵音凝重的表情,心头也是一紧。
她最近确实感觉容易疲惫,偶尔反胃,只以为是旅途劳顿加上谷中气候微有不适。
就在这时,通过信鸽远程处理完一些事务的段锦云恰好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