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彩纷呈。
陈佩琳和阮俊泽一脸阴沉,陈芷晴则是满脸震惊。
阮兮则旁若无人的继续夹菜,同时接着问:“所以,哪些话不该说?我一个乡下人,又才刚进城,很多规矩我也不懂,要不哥哥教教我?”
陈家的人都说阮俊泽很聪明,做事风格和他爸爸很像,阮俊泽自己也这么觉得。
所以看到阮兮云淡风轻的样子时,他便知道,这个人比他想的要有心机。
吞下要怒的冲动,阮俊泽眼里没有了刚刚的厌恶,反而脸上挂起笑意,只是笑不达眼底。
语气虽多了丝温和,但更多的是冰冷,“我们是一家人,自然没什么该不该说的。”
接着他慢条斯理的吃了口菜,随后继续道:“你可能不清楚,如今爸爸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有志无处施展的山村青年。
他现在已经是驷城有名的企业家,是阮氏集团总裁,哪怕在全国也是能排上名号的,我们的一言一行对他都有十分重大的影响,你明白吗?”
若是放在上辈子,这话对阮兮而言无异于圣旨,这些话一定会被她牢牢谨记,因为她太渴望父爱了。
可放到此刻,阮兮心无波澜,只觉讽刺。
她浅笑,喝了口汤,而后道:“是么?从山村青年成为企业家,确实厉害。
就是不知道外人清不清楚阮企业家是凭借始乱终弃,攀附权贵,靠着女人才得到如今的地位和声望。”
她的语气稀松平常,仿佛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般。
可说出来的话无异于一个雷,砰的一声炸开。
反应最大的当属陈佩琳,她没想到阮兮胆子这么大,将筷子重重的摔在桌上,沉声问道:“阮兮你什么意思?”
阮兮抬眸淡淡的看了眼陈佩琳,“事实而已,怎么,不承认?”
不等几人回话,阮兮指了指旁边的阮俊泽,语气带着讥讽:“是他是我哥哥的事情不是事实?还是阮企业家和我妈其实才离婚18年的事情不能说?”
说完,阮兮看着桌上的几人嘲讽的笑了笑,随后淡定的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
随后看向陈芷晴,好心解释道:“哦忘了说,我今年19岁。”
什么意思不言而喻,她比阮俊泽小。
陈佩琳没想到阮兮刚来第一天就敢这样说话。
她声音尖锐,“怎么?跑我家里来找我的不痛快?”
阮俊泽也没料到阮兮居然直接把这事说出来,他不善的盯着阮兮,“过去的事已经是定局。
阮兮,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你要想在这个家待下去,今天的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遍!”
而陈芷晴是最懵的,知道有阮兮的存在时,她是惊讶的。
但后来妈妈告诉她阮兮是爸爸和前妻所生,所以她理所当然的认为阮兮是她和哥哥的姐姐。
陈芷晴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
难怪下午妈妈对阮兮的态度那么奇怪。
难怪阮兮一来,哥哥就莫名其妙的警告她。
原本心里存在的那高高在上的优越感,这一刻,瞬间崩塌。
之前她还想阮兮一个乡下来的,她是可以‘拯救’她的。
“急了?还不想听见第二次?阮俊泽你以为你是谁,一个私生子而已,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