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心寒,“所以你怀疑”
江尧点头,“回国前我让宋俊益去医院调过病历,医院说之前档案室生过火灾,十年前的所有纸质病历都已经被烧,自然我妈妈的病历也没了。”
曲嫣于十几年前去世,那时候互联网还没有现在这么达,基本都是纸质病历存档,偏偏火灾就生得这么巧。
阮兮:“那现在查得怎么样了?”
江尧眸色晦暗,嗓音暗哑,“我跟那个医生谈过话,一开始他很硬气,被我砸断一只手后交代了实情。
我妈妈入院第一天便有人联系他,先是许以重利被他拒绝后便拿家人威胁他,最后他同意了对方的要求,从我妈妈入院第一天开始他就在加药,加我妈妈死亡的毒药。
那时乳腺癌并未到晚期,完全可以治疗,可他替换了所有的检查结果,就连会诊专家来也说无济于事。”
“他不知道对方身份,那人很谨慎,从未和他见过面,两人一直是电话沟通,唯一一次见面,两人中间还隔着屏风,他只知道联系他的人是男的。”
阮兮从未想过曲嫣的离世会是阴谋,毕竟她身份在那里。
“我怀疑过很多人,也查过很多人,但事情过去太久,查起来实在太困难。”
阮兮浅浅颔,就跟她查她妈妈当年的事情一样,那时候互联网不达,很多证据早在岁月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能查人,把当年这个医生的所有逻辑关系都查一遍,包括当年医院的人。”
阮兮道。
江尧颔,“在查,只是需要时间。
所以你问我看不惯的人有哪些,已知的就是徐杨冉三家,未知的还不清楚有几家,当然江家亦在其中。”
阮兮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一直以为清楚他在d国的生活就算是对他的了解,所以这辈子再次见到他后,她从没有想过打听他在京城的过往,反正他的喜恶她都知道。
现在听他说完这些,阮兮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酸酸的,有些堵,还有些憋闷。
“怎么不说话?”
江尧侧头看她。
阮兮回视,富人家的孩子又怎么样,过去十几年他过得比无数普通家庭的孩子都要苦。
心疼的情绪瞬间填满心脏。
江尧一眼便看出她的情绪,放下酒杯,起身走到阮兮摇椅旁边,双手穿过她的脖颈和膝窝直接将人公主抱起,随后慢悠悠走到客厅沙坐下。
“心疼我?”
江尧将她鬓边碎往后别,然后低声问。
阮兮点头,心尖酸涩,“我一直觉得还挺了解你的,可今晚我才现我所认为的了解实在过于肤浅。”
江尧心里有些开心,捉住她的手浅吻两下,“那阮小姐愿不愿意花点儿时间再多了解我一下?”
阮兮很认真的点了点头,“那你再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我想知道。”
江尧很欣慰阮兮的变化,她终于对他有了好奇,终于在慢慢开窍。
视线落在她唇瓣上,眸光变得深邃几分,磁性的嗓音带上了几分暗哑,“小时候的事特别多,以后每天给你讲一些?”
阮兮想想也是,一晚上应该也讲不完,正准备点头说好,温热的唇瓣已经贴上来。
翌日。
江尧是被向彬的电话打醒的,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