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着凄厉的惨叫和邪修肆无忌惮的狂笑。他回头望去,只见村子已成人间地狱:房屋被血色火焰吞噬,地上横七竖八躺着村民的尸体,鲜血染红了土地,连溪水都变成了淡红色。
“凡娃子,快跑!别回头!”林大山嘶吼着,用力推了儿子一把。
就在这时,那个矮胖修士注意到了他们,狞笑着追来:“想跑?给道爷留下做血食吧!”
林大山猛地停下脚步,转身面向追来的邪修,对林凡大喊:“快走!去找你叔公!”
这是林凡最后一次看见父亲的背影——那个总是笑呵呵的汉子,此刻像山一样挡在他与邪恶之间,尽管双腿在微微发抖,却没有挪动半步。
“爹!”林凡嘶声哭喊,想要回去。
几个邻居强行拉住他:“凡娃子,走啊!别让你爹白死!”
矮胖修士已至近前,林大山举起手中的锄头,用尽平生力气砸向对方。然而锄头在距离邪修还有三尺远时就被一层血光挡住,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蝼蚁撼树,不自量力。”矮胖修士嗤笑一声,随手一挥,林大山就像被无形巨锤击中,整个人倒飞出去,撞在一棵大树上,软软滑落,再无声息。
“爹——”林凡目眦欲裂,泪水模糊了视线。他拼命挣扎,想要冲过去,却被几个邻居死死拖着往村后禁地的方向跑。
邪修们似乎很享受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并不急于一下子杀死所有人,而是慢慢追杀,欣赏着村民在绝望中的挣扎。
逃亡途中,林凡看到了更多惨状:林小雅和她母亲倒在血泊中,小女孩至死还紧紧抓着母亲的衣角;老村长林爷爷半截身子已经化为白骨,却还用最后的气力试图抱住一个邪修的腿,为年轻人争取逃跑时间...
林凡的心如同被刀割般疼痛,这些可都是看着他长大的亲人邻里啊!昨日还在一起说笑劳作,今日却已成生死相隔。
活着的人越来越少,最终逃到禁地边缘的只剩下五六个人,都是青壮年。身后,三个邪修不紧不慢地追来,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仿佛在欣赏垂死挣扎的猎物。
“跑啊,怎么不跑了?”瘦高修士讥讽道,“前面就是你们村的禁地了吧?听说进去的人都死了,是选择被我们炼成血食呢,还是进去赌一把运气?”
村民们进退两难,面如死灰。前有禁忌之地,后有索命邪修,无论选择哪边都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