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骷髅对视半晌,最终各退半步,纷纷妥协。
“我只包木材和人工。”
“剩下的材料费我出。”
“工期呢?怎么说?”
“就按你说的,先完成最紧急的修缮,确保我能按时开张。剩下的开张之后慢慢搞。顺便,你得负责把地下室那些……魔法阵、遗留物品都清理掉。哦,还有货架上那些陈旧药水。”匠悠说,“那些东西我不敢乱碰。”
“成交。”
匠悠吭哧吭哧地关上大门:“走,我带你去楼上。”
二楼有两间房,匠悠之前占了空着的一间,如今便只能让骑士和他的扈从睡米·悠原来的那间了。不过屋主卧室里那些‘不可告人’的画册都已经被处理掉,那一本被留下来的也被匠悠藏进了地下室——嗯,她得找个时间悄悄地把它再藏得隐秘一些,不然让骑士本人看见他的画册就不大好了。
安德雷看了一眼米·悠那舒适的大床,又探头看了一眼白骨骷髅房里那空荡荡只架着木板的床架子,颇有些无语:“……不是,你就睡这个?要不你还是睡这张床吧,我们俩糙汉子野营惯了,都有露营的装备,给我们个地方打地铺就行。”
“不用不用。”匠悠摆摆手,“我就是个骷髅架子,往哪躺不是躺啊,再说了骨头上没有神经也没有肌肉,睡床板完全不会腰酸背痛。前几天我也都是这样睡过来的。”
说她矫情也好、龟毛也罢,虽说事情始于米·悠自己出的魔法事故,可说到底匠悠总觉得自己欠了她一条命,再鸠占鹊巢用她的东西,良心上总有几分过意不去。
说到底其实最合适的处理方式就是把逝者的私人用品一把火烧掉,但无奈匠悠现在身无分文,实在是没法做出这么奢侈的举动。而如今看来,米·悠母女俩又似乎和那‘邪瞳之月’颇有一些牵扯,这样一来,烧掉这些可能会成为证据的物品也变得不大合适了。
既然如此,那就只好把这些‘证据’上交给身为王国骑士的安德雷,至于这位骑士是要如何处置这些‘证物’,那就不关匠悠的事了。
虽然这种处理方式确实有点没心没肺,但万一屋主真是什么邪教组织的核心成员,就算匠悠再怎么感谢她把自己拉进这个异世界、让自己重获一条生命,也不能和她同流合污啊。
在为人处世上,匠悠始终保有一些自己无法割舍的原则。即便现在穿到了异世界,变成了只有骨架的巫妖,她也不觉得自己需要做出改变。
做人嘛,就是要无愧于心。即便这些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