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特文书主簿,只见这位中年人微微一笑,向他丢出了一样东西,安德雷顺手接住,低头一看,瞳孔猛地一缩:“……你是!”
温彻斯特文书主簿脱下眼镜,从自己怀里掏出一瓶药水,在眼睛周围、鼻梁附近轻轻点了点,数了十秒后,又掏出布巾擦了擦脸。下一秒,那个中年人的面貌瞬间就变成了一张年轻人的容颜。
“还记得我吗?安德雷?”‘温彻斯特’文书主簿轻笑,连嗓音都变得年轻了几分。
安德雷的绿眼睛缓缓瞪大:“……哥?”
“自从父亲去世,我们有十几年未见了吧?”那人笑道,“国王陛下没有告诉你,我潜伏在这里?”
“……确实没有。他只说会有人接应我。”安德雷眯了眯眼,磨了磨后槽牙:“那个老狐狸!”
扮作中年的温彻斯特文书主簿的人,并不是安德雷的亲哥,而是萨卡·德·摩多伯爵的养子,温斯顿·德·摩多。
小时候,他与安德雷的关系一直很好,总是形如兄弟同进同出。安德雷的小名“阿德勒”,正来自于温斯顿小时候换牙口齿不清的含糊发音。
在萨卡·德·摩多伯爵被邪瞳之月刺杀身亡后,他便继承了伯爵的爵位与影军暗探,对外常年称病、在领地中闭门不出,实际却是跑遍天下,一个任务接着一个任务地做,一条线索接着一条线索地查,就为了找出杀死伯爵的真凶。
“你在这里待多久了?”安德雷看着温斯顿又拿出一套化妆工具,重新把自己打扮成了那位中年文书的模样,“真的有温彻斯特文书主簿这个人吗?还是这一开始就是个假身份?”
“我在这里待了三年。”温斯顿说,“确实有温彻斯特文书主簿这个人,他当时也的确是诺伊曼男爵的手下,只是平日里只替男爵处理一些杂事,算不上什么得力干将。
“三年前,我们调查男爵的时候,刚好也派了人手跟踪温彻斯特文书主簿。恰巧就碰上温彻斯特文书主簿在回乡探亲路上被人劫杀,人被我们救了下来,却没被我们放回去。于是,十天后,‘回乡归来’的温彻斯特文书主簿,便换成了我。”
安德雷摩挲着手里的影军令牌,他就像小时候两人时常玩闹的那般,轻轻在温斯顿肩上打了一拳,顺势重新把这重要物事塞回了温斯顿手里:“怎么也不早点跟我说,害我一直绕着错误的线索打转,我以为温彻斯特文书主簿……”
“……是男爵的亲信?”温斯顿接口道,“没错,这个身份如今确实备受男爵信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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