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学此道,哪怕只是简单将左右手换用都能发挥效果。”
他将手中信件丢在吧台桌面:“笔迹鉴定素来只能防住无心之人,防不住有意隐藏自己身份的人。据我所知,绝大多数贵族都掌握至少两种以上笔迹,一种日常使用,另一种用于密谋、结盟或告密。至于措辞风格,就更容易做出改变……更不用说两封书信的对象地位本就天差地别。
“两封信件都被特意去除了魔法波动,无从比对……这一点也在我们的预料之中,绝大部分贵族或魔法师都习惯随手抹除自己所留下的魔法波动。”
安德雷微微皱眉:“也就是说,除去这两封信都以蝴蝶使役魔送达这个相似处外,我们没有证据证明这两封信出自一人之手。而且,我们并没有亲眼见过那两只使役魔,无从判断是否是同一只。”
正常而言,使役魔法会生成何种使役魔会与施法者的性格、意图与喜好直接相关。虽说绝大多数施法者在生成使役魔后就不会频繁更换其形态,但一旦有了掩人耳目的需要,也并非不能达成——无非就是多消耗点魔力与精神力罢了。
能飞的鸟类是使役魔最常见的形态,其中渡鸦更是因为普遍、常见,能毫不起眼地混入送信的普通渡鸦群中而备受青睐;昆虫、走兽、两栖动物形态的使役魔虽不常见却也并不是没有……安德雷就曾经见过一些死灵法师驱使鬼魂形态的‘役鬼’。
亲朋好友生成的使役魔往往多有相似,但两个相隔千里、从未见过面的陌生人也有可能不约而同地选择同一种使役魔形态。目前的一切‘巧合’只能构成怀疑,却无法形成有用的‘证据’。
“你那封邀请函上写着什么?”安德雷问。
温斯顿将信推给他,自己拿起了玻璃酒杯,喝了一大口。
安德雷拿起了那玫红的信封,在烛光下仔细端详着那繁复的金丝花边,细密的金线缠绕出蝴蝶与花丛,但在烛光的投影下却显出了一座山中古堡的模样。
他伸手拿过烛台,旋转信封尝试着更多角度,又看出了跳舞的人影、匕首、骷髅等光影。
信封中装着几样东西:两张邀请函,一张小纸条,还有一条项链。
安德雷率先抽出了邀请函。
邀请函与薇薇安的类似,同样是一份主函一份附函,两张邀请函都是雅致的黑底卡片,印着金色的花体字。
【尊敬的温斯顿·德·摩多伯爵:
当夜风送来玫瑰的暗香,双生蝶影掠过月下花庭,繁星轮转归位之时,失落的血脉方可回归,一道古老的诅咒终将应验,尘封多年的谜局亦将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