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其意,人们也能呸上一声:“破书!”“烂剧!”“什么世道!”然后重新继续着自己的真实生活。
但极少有人可以抛弃掉一切沟通、交流,切断一切联系,断绝所有社交媒体,避世而居,成为真正的隐士。
——就算真的能做到,又能维持多少年不疯呢?
匠悠小时候最害怕的便是一个人待在惨白的加护病房之中,没有手机、没有电视、没有书本,除了闭眼睡觉外仿佛无事可干。她的鼻子中插着氧气管动弹不得,脑海中止不住的声音却时时刻刻在提醒着她即将面对死亡的事实,无法克制的念头就像是沉重而黑暗的泥浆,覆盖着她的全身,令她无法动弹,要将她扯下深渊、完全吞噬……
她‘闭了闭’眼,瞳火一瞬间黯淡又重新亮起。匠悠只住了几个月的加护病房,而王女却在这座山庄中锁了一辈子。
每天吃着人偶厨师做的寡淡乏味的餐食,做着一成不变的事情,只有零星几个堪称人工智障的人偶能和自己说话,可那些重复的言语只会让人感觉到更加空虚、更加无聊……
顺着蕾拉的讲述,匠悠想象着王女在空无一人的图书室里读着晦涩的文字,在脑海里勾勒着书中的欢声笑语绝美爱恋,一抬头却只能回归无尽孤独的现实;她在马场独自一人练习骑射,英姿飒爽,开弓必中靶心,却无人为她欢呼雀跃;她坐在绝美的花丛之中,却无人可分享眼前美景,在每天重复的凝视下,再美的景色也逐渐变得灰暗,甜腻的花香变得让人窒息……
匠悠的胸骨间忽地升起了一种‘哀伤’,她扯出了一朵淡蓝色的魂火,撕下一小团放进嘴里嚼了嚼,瞬间被酸苦得连眉骨都要皱了起来。
“呀咳……呸呸呸呸!……又酸又苦……这个颜色的魂火可不能当小零食啊!”
她把这团魂火塞进了自己的脑袋里,又细细地洗了一遍手,擦得干干净净,才把做好的女巫手指饼干和蜘蛛饼干胚放进烤盘,塞进面包窑中烤制。
“那后来呢?”匠悠问道,“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蕾拉迷茫地歪了歪头,玻璃珠一样的眼睛转了转:“我也不知道,前主人长大了,便不再由我照料。我被派去了厨房与洗衣间,负责清洗碗筷与衣物。再次见到前主人时,她已经生下了一个很漂亮的宝宝。”
匠悠:“……”剧情跳的太快了!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能让一位被囚禁在山庄里的孤独王女突然生下了一个孩子?!
匠悠感觉自己就像在玩游戏时一不小心按了跳过剧情,结果不是跳过了一段对话而是把游戏从头直接跳到了结尾,她满脑子问号,但蕾拉显然无法提供更多有效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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