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再见,路上小心哦~”匠悠兴高采烈地对着她挥了挥骨爪,“以后想吃奶油浓汤的话,随时来我的工坊~”
“好的。”埃勒诺轻轻勾起唇角,她登上马车,又最后对几人点点头:“再见。”
车门关上,窗帘合上,士兵驾驶着马车,摇摇晃晃载着这位未亡人和她丈夫的棺材踏上归路,匠悠吸吸鼻子,忽地歪了歪骷髅脑袋。
“怎么了?”安德雷问。
“啊,也没什么,就是感觉,她好像有些开心。”匠悠挠了挠后脑勺,她又抬头看了看晴朗的天空,“不过,刚刚经历了这么糟糕的聚会,再看到这样晴朗的蓝天,踏上归家的路……谁都会变得开心起来吧?”
“或许吧,”黑发的骑士一想到后续要处理的一大堆烂摊子,就完全开心不起来呢,“走吧,还有一大堆活要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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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越行越远,玫瑰山庄和漫山遍野的红玫瑰早已消失在了视线中,埃勒诺掀起自己的头纱,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油纸包。
她哼着一首儿歌,拆开了那个油纸包,躺在纸包里的,竟是一根根并不完整的女巫手指饼干。奇怪的是,那些饼干全都缺失了指甲的部分。
她毫不在意这些瑕疵,随意挑了一根塞进嘴里,嘎吱嘎吱地吃得十分开心。
她身旁的棺材突然被人从内推开了上半截的小门,一个金发的身影推开钱德男爵那胖乎乎的身子,从里面钻了出来。
“母亲,他们没有怀疑吧?”瓦伦丁在狭小的马车空间内转了个身,喘着气一屁股坐在了埃勒诺对面的空位上,嘴里却喊着令外人莫名其妙的称谓。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