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了座位线,也不算违规。
而寸头男没有任何任务,他的“离席”是无目的的反抗,完全脱离了“考试范围”的约束,才会被立刻清除。
至于西装男的反应,也彻底说得通了。
工装男和老者的厮打,是“任务行为”,在“考试范围”内,属于规则允许的波动。
可交头接耳是无关任务的干扰行为,超出了“考试范围”的边界,才会被他警告。
西装男根本就是在按“规则”执行判断,而非凭主观意愿决定是否干预。
得到这一结论,沈焰缓缓松了口气,却又立刻攥紧了笔。
空白卷没有明确的任务,自然也无法定义“哪些行为在考试范围内”。
这种“无定义”,恰恰成了最致命的限制。
因为根本不知道“哪些行为算合规”。
他的指尖在空白卷上轻轻划过,刚才关于“考试范围”的猜测,像一把钥匙插进锁孔,却在转动时触碰到了更复杂的机关。
等等!
沈焰定了定神,笔尖在空白卷上画了个圈,圈住中央那道浅痕。
没有固定的“考试范围”,反而意味着“范围由自己定义”。
有题考生的任务是固定的。
工装男的“考试范围”被任务框死了,只能围绕“淘汰空白卷持有者”这个任务行动,超出就是违规。
但空白卷没有任务,也就是说,空白卷持有者的“考试范围”,不被规则限定。
从这个角度看,空白卷的“考试范围”又是无限制的。
沈焰的心跳快了几分,老者最后挣扎时抠地的动作又在脑子里闪了一下。
他不是没机会,而是只看到了“处处受限”的一面,最后成了别人的垫脚石。
沈焰缓缓吐出一口气:与其等着规则来判自己违规,不如主动抓住“无限制”的机会,哪怕试错,也比僵在原地等死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