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4月5日晴
>今天我又梦见那条河了。
水底有光,像是脉搏一样跳。
妈妈说那是地气,可我觉得它是活的。
>晚上路过宁氏妇产科大楼,我躲在校外槐树后偷看。
保安说那天出了大事,两个女婴同时出生,一个死了,一个被抱走。
>我亲眼看见——有两个宁绮。
>一个在保温箱里哭,一个躺在推车上不动。
>可第二天新闻只报道了一个。
>她们长得一模一样。
>但我记得,动的那个,左手手腕上有颗红痣。
>而现在活着的这个宁绮……没有。
宁绮猛地合上日记。
傅沉舟盯着她:“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
她缓缓站起身,“如果当年真的有两个我,那我是哪一个?是那个‘死掉’的,还是被换走的?”
林斯清声音涩:“思乔还在最后一页写了句话,但被人用胶带撕掉了。
我用红外扫描复原了一部分字迹——”
他递过一张打印纸,上面是一行断续的文字:
>“她们不是姐妹……是容器与本源的分裂体。
灵脉复苏那夜,我看到两个宁绮——一个在哭,一个在笑。
笑的那个,眼里没有光。”
宁绮沉默片刻,忽然笑了:“所以说,宁雪以为她是真千金,其实她才是被挑中的‘容器’?而我这个‘假’的,反倒成了漏网之鱼?”
心镜狂响——
【她笑起来真好看,但为什么我总觉得背后凉?这剧情比我的并购案还烧脑。
】
傅沉舟揉了揉太阳穴:“等等,你们的意思是,宁家、隐世家族,甚至墨渊,都在找的那个‘完美灵脉载体’,其实是宁雪?而宁绮你……是从本体分离出来的‘自由变量’?”
“差不多。”
宁绮把日记塞回林斯清怀里,“难怪宁雪这么执着要抢我的心镜碎片——她缺的不是力量,是完整性。
她是个半成品,而我是原厂正版。”
林斯清忽然想起什么:“思乔还提过一件事。
她说她在学校后山槐树下埋了个铁盒,里面有‘能证明一切的东西’。
我一直没敢去挖,怕触动什么阵法。”
宁绮眼睛一亮:“现在不去,难道等清明烧纸的时候再去祭奠真相?走啊,趁天还没黑。”
傅沉舟皱眉:“我妈才刚醒,我不能——”
“她醒了不代表安全。”
宁绮打断,“宁雪会再来,而且下次不会只放个投影吓人。
你妈知道的秘密越多,就越危险。”
心镜颤动——
【她说得对,但我舍不得走……能不能把她打包带去医院门口守着?】
宁绮瞥他一眼:“别想了,你抱不动我。”
三人匆匆离开医院,驱车前往宁氏附中旧址。
学校早已废弃,铁门锈迹斑斑,操场杂草齐膝。
后山槐树孤零零立在坡顶,树干粗壮,树皮皲裂如老人手掌。
林斯清绕到背面,蹲下扒开落叶和浮土,很快摸到一块金属盒边缘。
“在这儿。”